正想著呢,書院的雜役管事找到了這裡,遠遠的就喊道。

“書院待不下去了,可是一旦離開書院,就要被抓去刺字……”

李小閒心一涼。

大乾王朝的賤民沒有戶籍,臉上還要刺字,世代為娼為奴,永世不得翻身。

讀書人的書院又怎麼能容下一個賤籍。

如果此案不推翻,不為大伯洗刷清白,李小閒這種賤民將世代為奴,哪怕被人打死也是白死,官府都不帶問的……

也是這個原因,前身才會絕望的自殺。

“管事先生,你打死我吧。”

李小閒故意用憋屈的語氣大聲道。

若是現在被趕出書院,又能去哪裡?

如果書院門口有捕快正在等自己這個賤民,那麼肯定會在臉上刺下賤民的烙印。

不過只要在黃鶴書院,暫時是安全的,普通的衙門不敢到書院拿人。

“幹什麼?”

沒走遠的陸子期聽到李小閒憋屈的聲音,連忙走回來,望了眼穿灰袍子的中年管事,指著他,接著道:

“你讓誰滾?”

管事臉一僵,賠笑道:“陸少,李小閒被貶為賤民……”

“賤民?除籍了嗎?”陸子期打斷管事的話,看著李小閒問道。

“還沒,但是陸少你不救我,恐怕今日就要除籍刻字了,那我只能一頭撞死......”

李小閒露出央求的眼神。

央求的眼神絕沒有弄虛作假,就像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沒除籍好辦,回頭我保你。”陸子期輕鬆道。

不愧為四品少尹的官二代,此翻話換個五品官員的公子哥,絕對不敢打包票。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就是舔狗的好處……胖子,我舔死你。

李小閒心中又一塊石頭落地,此時將表情演繹到快哭的模樣,旋即九十度鞠躬。

“陸少,你對小的如此大恩,小的無以為報,唯有今後鞍前馬後伺候少爺。”

“……”旁邊的管事,啞口無言。

他明明記得李小閒是個悶葫蘆,今兒個怎麼能說會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