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面露尷尬。

這事其實他也知道,純粹是那亭長所為。只是自己不好意思開口,就讓他妻子故意裝腔作勢。在他看來,那亭長就是十足的小人,好事不做到底。

“卓君有理。”

“吾倒是覺得那亭長做的不對。”

“沒錯,何至於用此手段羞辱?”

韓信擺了擺手,也不遠過多去提及,緩緩道:“信遂釣於城下,諸母漂,有一母見信飢,飯信,竟漂數十日。謂漂母曰:吾必有以重報母。母怒曰:大丈夫不能自食,吾哀王孫而進食,豈望報乎?!”

這就是漂母飯信的故事。

韓信注視著卓草,“漂母說,涇陽有位奇才。年紀比我還要低,卻已是名動天下。還說我若真要有出息,就當如卓君這般有志向。所以,吾不遠千里來至涇陽。機緣巧合下,便結識了卓君。”

想到二人初見,卓草也是一笑。

“世有伯樂,然後有千里馬。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卓君於信就如伯樂,信方有今日成就,能領兵萬人征伐匈奴!卓君,還請受信一拜!”

韓信聲音已是哽咽,舉起酒樽長拜作揖。

他並非忘恩負義之徒,最起碼對卓草不會。他知道,他能有今日皆是拜卓草所賜。若是有朝一日他真的站在卓草對立面,怕是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卓草論領兵能力不如他,但論心機城府卻遠勝於他,能把張良這票反賊玩弄於鼓掌之間,豈是善茬?

“行了,別這麼矯情。”

卓草滿不在乎的端起酒樽,一飲而盡。

韓信,同樣是他未來的資本。

他都已經想好了,韓信就成為手握兵權的大將軍,他就美滋滋的成為三公丞相。到那時,他在秦朝還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等二世皇帝上位,他就是位高權重的權臣,就是指鹿為馬都不成問題。到那時他看不慣誰,他就重拳出擊,誰敢和他唱反調?

“哈哈哈!”

“卓君……卓君……”

“卓君在傻笑什麼?”

“咳咳……我是在為你高興。”

卓草被拉回至現實,尷尬不已。

“哈哈,確實如此。”

“卓君與韓君關係可真是親近。”

“屆時史書也能記下一筆,二人共同襲匈,如此美名必能流傳千古!”

“共同襲……襲胸?”

卓草目瞪口呆,這外號可別亂取。

別到時候傳到咸陽,又tnd變味了。屠睢這老匹夫就相當不厚道,非要說他好人妻,還給他取了個草賊的罵名。他就隨口說說,這傢伙就當真了,理解能力簡直滿分!

枉他潔身自好,可不能讓人敗壞名聲。

“韓君,領兵萬人可不容易。”蘇角斂去笑容,認真道:“此次雖說大獲全勝,卻也只是統轄百人。領兵萬人北進兩千裡,我想都不敢想。”

“萬人而已,算不得什麼。”

“韓君可領兵多少?”

“多多益善。”

“叼!”

卓草忍不住拍手稱讚。

韓信這波,他給滿分!

“額?”

“那趁著興起,不若唱首歌?”

蘇角躍躍欲試,贏得一片喝彩。

卓草見狀也是自告奮勇的起身,笑著道:“那這樣,不如我來教諸位唱首軍歌?”

作為穿越者,終於是輪到他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