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母婢也!

真要如此,那他就直接跑路!

卓草這左庶長管的可真是夠寬的,連他娶老婆這事都要管。管了不說,這話外之音還不讓他合離,這合理嗎?!

“對了,劉季這泗水亭長當了已有兩年,我見他當得很不錯。”

“嗯?!”

劉季眼神頓時就變了。

卓草這是要給他升官了?

打個巴掌給個糖吃,這招可太賴了!

“左庶長是要給他升官?”

包括沛縣縣令也是好奇的詢問著。

“不,我是覺得他這亭長當的不錯,那以後就好好當這亭長。若無大功或大錯,那就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當這亭長!如若擅離職守,離開沛縣,那吾必定稟明於上,徹查沛縣上下所有官吏!縣令,你可要得好好看著。”

“……”

“……”

“……”

在這一刻,就是呂澤的臉色都不好看。

卓草究竟是要做什麼?

這是要把劉季徹底鎖死在沛縣,當個小小的亭長?沒有大功大錯,那就只能是個亭長。而且還不讓劉季跑路,只要跑了就會徹查整個沛縣所有官吏。實際上有幾個官吏經得起查的,只要徹查肯定會有問題。

別的不說,秦國有明文規定官吏不能從商,可哪個官吏背後沒點產業的?他們用的法子就是自己不開,然後讓至親開,合理的鑽秦律空子。這事算是秦吏的潛規則了,包括皇帝其實也都知道,只取決於他是否要去追究。

劉季癱坐在席位,低著頭,雙眼無神。只覺得渾身發涼。他不明白,他是哪裡得罪了卓草?

前幾日與劉伯重逢後,他對卓草還頗有好感。得知劉伯的命是卓草救回來的後,更覺得興許能借助這層關係能結識卓草。結果倒好,現在卓草是徹底把他的退路全都給封死了。卓草的意思很明確,就是讓沛縣官吏都盯死他,他就是想跑路都難!

“劉季,汝可莫要浪費吾一片苦心。”

卓草的話外之音,令不少人皆是後背發涼。

太狠了!

這是不把人整死不罷休!

“季,多謝左庶長的美意!”

劉季咬著牙作揖。

他現在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難道就因為他仰慕呂雉,就被這麼個玩法?!

實際上他並不知道,卓草這已是為他著想的。卓草要想殺他,只要張張嘴就行。他這麼做,就是讓劉季跟著曹寡婦好好過日子,當他的亭長。如果劉季真的偷摸跑了,那卓草殺他也不會再有任何的負擔。就算是沛縣豪強,也不會覺得卓草過分。

呂公卻是並不在意,捋著鬍鬚笑眯眯的打量著,他反倒是覺得自己沒看走眼。就權當卓草是為了呂雉,照舊把事做的滴水不漏。明面上是為劉季好,實則是殺人誅心,他們還沒話可說。

“來來來,諸位喝酒。”

“這可是自咸陽來的正宗草酒,共飲一樽!”

“共飲!”

所有賓客同時舉起酒樽。

至於劉季,他們是乾脆晾在旁邊。他只是區區亭長而已,縱然結識諸多遊俠豪強,那也沒法和卓草這位大紅人比。若能攀上卓草這根高枝,以後必然是能飛黃騰達!

“老夫今日大壽,辛得諸位抬舉來此赴宴。”呂公位於主坐,感慨道:“尤其是左庶長,不遠千里自北地來沛縣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