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呂氏並無釀酒資格……”

“這種小事,難不倒呂公的。”

“哈哈,這倒是。”

這事都搞不定,那還合作個雞兒?

什麼事都得讓他操心,他還不如自己來。

“你們出錢出力,我出秘方,一起掙錢。”

“善!”

“咱們先小人後君子,合作前我把醜話說在前面。既是合謀共圖大事,那就得守我的規矩。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這是清清白白的生意,關市稅該交多少交多少。違反秦律的事可不能沾,否則可不光是你們呂氏的事。”

呂公略顯詫異,但還是點了點頭。看來真如呂澤所言,卓草肯定是對他女兒有興趣。若非如此,卓草怎麼會這麼好?

只不過,他心中還是有些疑惑。

卓草到底是站哪邊的?

“雉兒,你們先退下。”

“唯。”

呂雉當即作揖起身。

她知道,有些事她們不適合聽到。

確認沒外人後,呂公不動聲色道:“此次北伐推遲三個月之久,不知左庶長覺得北伐能否成功?”

“當然能!”

北伐推遲很多人都知道,但原因他們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他們都以為是天氣寒冷,所以選擇開春時節動手。實際上,更重要的還是要確保北進突襲能夠成功。

“秦人好戰嗜殺,敢戰常勝,善以戰奪地。如今天下看似太平,實則暗流洶湧。六王畢,四海一。曾經的六國勳貴奔走各地,為的就是復辟六國。這些,左庶長可知道?”

“自是知道的。”

“北伐即便能勝,秦國也會付出代價。”

“河套自古便是我諸夏領土,那就一點都不能少。既是如此,哪怕付出天大的代價也是值得的。秦國自商君開始就行耕戰制,種地與打仗並行。隨著六國覆滅,中原已再無敵手。若是不打匈奴,對秦國同樣不利,因為北地邊陲將永無寧日!”

“左庶長倒是看的很透徹。”

“呂公有話大可直說。”

“老夫記得左庶長可是與張郎君交情頗深。”

繞了大半天,老頭就是這意思?

“呵,呂公是懷疑我?”

“只是好奇而已。張郎君說過,左庶長為的是反抗暴秦。既是如此,那為何剛才告誡老夫,說違反秦律的事不能做呢?”

“父親?!”

呂澤皺著眉頭,忍不住開口喝止。

好端端的,何故要提這些?

呂氏就好好做買賣,別的都不必管。

有時候知道的越多,對他們越不利!

“吾做事素來喜歡留有後手。”卓草淡然道:“有些事我做無所謂,可交給別的人我不放心。我說過,鏢局乃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若你們被發現連累到我,又當如何?呂公既然知曉我的真正身份,就該明白我做的事分毫不能出錯,否則就會墜入萬劫不復之地!”

“善!是老夫莽撞了!”

聽卓草如此,呂公反倒是更欣賞他。卓草年紀並不大,卻能把事情考慮的如此周到。呂澤做事若有卓草一半靠譜,他就能省心許多。卓草這麼坦白,還不是對呂雉有想法?!

呂公捋著鬍鬚,笑呵呵道:“老夫記得,左庶長似乎還未婚配。娥姁乃是吾二女兒,賢良淑德,素來孝順。”

“算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