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見過吾妹娥姁,對其一見傾心,還多次想借吾之名見她。只是吾考慮到卓君對娥姁也有意思,所以就拒絕了他。若是再見面,劉季只怕也會又提此事,所以澤方才避而不見。”

“……”

“卓君可要負責!”

&n……”

呂澤這分明就是故意裝傻!

當初他只是為嚇唬他就提到呂雉,意思就是說他知曉呂澤的身份,甚至連他的身家都瞭若指掌。結果呂澤是裝傻充愣,非要說他對呂雉有想法。明明是子虛烏有的事,愣是被他說的和真的一樣。

期間卓草還覺得奇怪,畢竟呂澤在史書上也算是位奇人。作為呂家長子,能力也是相當出眾,為西漢開國功臣之一。只不過後來因為諸呂之亂的緣故,他的很多軍功都被抹去。太史公雖然沒給他單獨列傳,卻在史記中多次提及他的名字事蹟。

也甭管他到底有多少本事,他能領兵打仗就絕對不是蠢人。可他三番五次都在裝傻,明顯是有益可圖。

呂澤不是傻,他是純粹賴上卓草了!

論勢力才能,卓草不把劉季吊起來打?

……

……

沛城,呂府。

府邸坐落於城中心,建造的也算相當奢華。呂氏多少還有些家底,造個豪宅並不算難。門口沒有任何積雪,打掃的是乾乾淨淨。

呂文身著皮裘,捋著鬍鬚靜靜等著。方才他已得到訊息,說是呂澤已至沛縣,連帶著卓草也同樣在車隊中。呂文作為呂氏家族掌權的家長,在得到訊息後自然是要出門親自迎接。

他就是常人口中的呂公,名文字叔平。他是怎麼都沒想到,卓草竟然也來沛縣了。正好,他也早早想結識這位青年才俊,能扭轉天下大勢的天賜奇人。趁著卓草這次來了,他也有諸多問題想詢問。

“阿翁!”

呂澤自戎馬跳了下來,車隊也是就此停在大門口。來來往往的人群也都停了下來,好奇的觀察著眼前這幕。

“這是野草鏢局?”

“聽說是出自涇陽的那位奇人。”

“呂家長子好像是去了咸陽。”

“你這訊息也太慢咧。再過幾日便是呂公壽宴,人家跑咸陽是為了購買美酒。草酒你們喝過沒?如今可是秦國國釀,宮廷貢酒。就算是有錢都未必能買得到,只要喝過後,其他的酒都和水似的!”

“您老喝過嗎?”

“沒喝過。”

“沒喝過你吹的這麼厲害?”

“咳咳,道聽途說而已。”

卓草拉開簾布,面帶微笑的環視四周。經過多日的大雪,這兩天總算是出了太陽。天氣好人的心情就好,他現在感冒情況都好了許多。

“這位想來就是呂公?”

“呂文,見過左庶長。”

呂公抬手作揖,好奇的打量著卓草,也是在觀察著他的面相。他這人就喜歡給人看面相,越看他就越發覺得驚奇。按照他的觀察,卓草這面相可不差。先說氣質,頗有幾分黃老門徒的味道。相貌堂堂,看似和顏悅色卻又暗藏些許威嚴。鼻翼飽滿有肉,眉毛聳秀。

他能確定,這是大富大貴之相!

“呂公莫非是在為草相面?”

“咳咳……左庶長面相大富大貴,假以時日拜相封侯也無不可。如此面相,老夫生平都未曾見過幾人能有。”

“哈哈!”

卓草頓時一笑。他記得史書就有記載,說是呂公很喜歡給人相面,今日得見還真是如此。至於他說的這些,卓草根本沒往心裡去。傻子都知道他現在是大富大貴。至於拜相封侯這種話在沛縣說說無所謂,他要在關中這麼說,怕是人都沒了。

“英布,都幫著卸貨。”

“唯!”

“左庶長遠道而來,就先在吾府上住下。再過幾日則是老夫的壽宴,左庶長正巧也能歇息幾日。”

“那就有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