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讓我刺殺趙高?”

“當然。”

李左車頓時苦笑。

好你個張良,果然夠陰的!

……

……

隨著時間推移,天氣也越來越冷。其他人都沒事,反倒是穿的最厚的卓草先染了風寒。披著厚實的羊皮裘襖,把自己裹得和粽子似的。坐在馬車裡頭,捧著熱水袋渾身哆嗦。

“阿秋!”

“卓君,喝點生薑水。”

呂澤無奈嘆氣。

“真難喝。”

“良藥苦口啊!”呂澤望著卓草,“辛虧卓君有自知之明,沒有領軍打仗。不然仗還沒打,怕是卓君就已病了。”

卓草自己也是醫師,平時理念一套一套的,結果卻先病了。果然醫者不能自醫,這話還是相當精準的。

“你給我死出去。”

卓草恨不得把他給踹出去。他現在本就因為染了風寒而頭疼,這傢伙還在邊上說風涼話。陰陽怪氣的,聽著就讓人生氣。再說他這和體質也沒多大關係,主要還是因為很少沒出門所以有些水土不服,再加上天氣實在是太冷了些。

“急了,卓君這是急了。”

“你信不信我拍死你?”

“卓君,你這體質還是有待加強。”

“現在到哪了?”

“為吾呂氏故里,單父縣。”

單父縣隸屬於碭郡,距離沛縣大概只有三天的路程。同時也是呂公的老家,當初他們也是為了躲避仇家而逃至沛縣。這次故地重遊,也是令呂澤感慨萬千。

“說起來我還真有件事很好奇。”

“什麼?”

“你呂氏昔日在單父縣不是很厲害嗎?那你們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仇家,被逼的只能跑路到沛縣。呂公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你這仇家怕是來頭不小吧?”

“咳咳……”

呂澤滿臉尷尬。

“其實這都是我害的。”

“我就知道是你!”

卓草記得史書上有提到嘴,也只是說呂公他們為躲避仇家遷至沛縣。但這仇人是誰又是怎麼來的,史書上並未明說。他先前就想過這問題,因為呂公為人和善,又喜歡結交朋友,和很多郡縣大吏關係都不算差。

所以,呂公又怎會輕易得罪人?

而且,還是他們惹不起的人!

“唉,喝酒誤事啊!”呂澤提起往事,滿臉唏噓道:“前年澤在單父縣的時候,與諸多遊俠來往密切。吾那時也是年輕氣盛,喜好打抱不平。那日吾正與親朋豪飲,有至交遭人欺辱。吾當時酒氣上頭,再加上其餘人拱火,當即拔劍要為他討個公道。”

“然後呢?”

呂澤背過身去,看向窗外。

“你說歸說,能不能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