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捋著鬍鬚,臉上揚起抹笑容。聽著這些名仕儒生竊竊私語,心裡說不出的痛快。憋屈良久,今日可算是讓他狠狠出了口惡氣。

一個兩個不都說是災星嗎?

現在,還好意思張口嗎?

卓草這腦袋瓜子就是好使,這辦法不錯!

“稟上,這玉佩似乎有些眼熟。”

就在此刻,蒙毅是蹙眉走出。

“乃二十八年行渡江所沈璧也!”

秦始皇淡淡開口。

瞬間,馮去疾等人紛紛捧場在旁認可。

“去年渡江,的確有一玉璧沉江。”

“難怪這玉璧如此眼熟!”

“蒙公可真是好眼力,竟能一眼看出。”

“厲害厲害!”

范增隔著老遠,壓根是什麼都看不仔細。特別是他視力本就不好,只能看個大概。聽到這些人議論,也是頗為驚奇。

“想不到,這災星竟真的是福星?”

“的確。”

“吾觀那蒙公,似乎是有些眼熟?”范增藉助千里鏡,照樣是沒法看清楚。特別是前面擠滿了人,他們都沒法靠近。有些個字高的更是把前面堵得死死的,放眼望去就只能看到些後腦勺。

扶蘇心裡咯噔了下。

這下子壞了!

他和范增興沖沖的來此,完全把這茬給忘了。秦始皇與卓正相似,這點倒是不用擔心。可蒙毅怎麼說?也長得相似?

范增就是再蠢,也必能察覺出端倪。這得虧天色暗,再加上人來人往所以范增沒注意到。要不然的話,這可都穿幫了。

“範翁!”

“嗯?”

“咱們不若慢些,就別向前擠咧。”

“為何?”范增面露不解,“方才你不是說要上前看個仔細嗎?咱們往前擠擠,總歸是有空位的。”

“我想起來件事!”

“什麼?”

“卓君說過,人與人之間要保持一定距離。若是走的太近,就容易交叉感染。像前面如此擁堵,如果有人患病,就容易被他人所染。吾倒是沒事,可範翁好端端的若是染病,免不得會麻煩,到那時卓君也必定會怪罪於我。”

范增思索片刻,也覺得有些道理。

該看的也都能看到。

既是為安全著想,倒也無所謂。

“也好。”

“那就好那就好……”

“嗯?”

“我是說範翁真好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