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去兩支,以作不時之需。”

“等等。”

“怎麼了?”

“我記得……你先前好像和我說就兩支弩箭的?”

“那時候不是不熟嘛,就隨口誆你的。”

“……”

扶蘇心中的愧疚,瞬間蕩然無存。

只覺得相當受傷!

“卓君,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那你別講了。”

“咳咳,等我回來,你能不能多更兩千字?”

卓草只是長嘆口氣。而後用力的拍了拍扶蘇肩膀,“小蘇啊,你這話以後千萬別說。裡頭不都寫了嗎?每每出現這種flag,那都是慘淡收場。像是什麼等未婚夫回來娶她,結果人就沒了。你這麼說,我真怕你回不來了。”

“……”

算你狠!

……

涇河河畔。

張良隨意席地而坐,望著陳豨不由一笑。

“陳君莫非還拘泥於方才失利?”

“這倒沒有,只是在想他那人劍合一的招數。”陳豨笑了笑,“吾觀那卓草右手無繭,想來未曾練過劍術。卻沒想到,他竟然能創出如此霸道精妙的劍術。”

“其城府很深!”

張良藉口出來上茅房來至此地。

畢竟,在卓府還是得擔心隔牆有耳的。

“方才的袖箭,很明顯是個警告。”

“的確。”

“為反秦復辟,倒也無礙。只是過些天陳君動手還是要小心些,只要殺了冒頓後即刻遠遁。不必再去往河東,便朝東邊而行逃至下邳縣便可。至於那蘇荷……他能否離開便看他的造化。這樣的人,若是不能為吾所用,實乃憾事。”

張良淡淡一笑,隨手丟出顆石頭。他看的更遠更深,六國復辟後必會重蹈覆轍。致使天下大亂,各國戰火不休。那麼手裡自然得要有足夠的兵力,像蘇荷這種能人,也得想辦法招攬為己用。

“下邳縣嗎?”

“嗯,等此事結束後我也會先去河東放了卓彘。然後,再朝著下邳而去。下邳吾有幾位熟人,也能幫著照應。至於卓草,與之打交道還需留有餘力為妙。他比其父更為狠辣果斷,絕不能小覷!”

“好!”

陳豨點了點頭。

“待吾殺了冒頓,便一塊離開。”

“好!”

張良露出抹笑容,他知道希望不大。

陳豨只是他的一枚棋子罷了,只要有希望能反秦起事,犧牲枚棋子不算什麼。既然要起事,必然會有流血犧牲的。若能挑起匈奴與秦國的戰火,秦國死傷者會在十倍以上!

如此,便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