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成皇商了?”

“皇商?”

“大概就是和裸君這種類似,和秦國做買賣的這種。握了顆大草,那我這下不tm發咯?!”

卓草臉上終於是撥開雲霧見陽光,至於其他的事也都拋諸腦後。就算是今後想要揭竿而起想要造反,那都得有足夠的本錢。想要像老朱那樣開局一個碗,在這時期還是比較困難的。

在喊出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前,其實還是非常看重血脈和出身的。就算田氏代齊,人家那也是有本錢的。類似卓草這樣的,除非家底夠厚,否則誰願意跟著他混?

“按照這契卷所言,每月都會採購一批貨物。畢竟宮中人多,數量上還是有保障的。關鍵這是免費的代言啊!”

“代言?”

“對,以後我出去打廣告就這說。皇帝用了都說好的草紙,皇帝喝了都說好的黃酒!這契卷你從哪來的?”

“呵,額上面有人!”

對於卓草的所作所為,他倒也沒在意。壓根就不需要卓草出去吆喝,要知道宴會上喝的可都是草酒。雖然相干人等不得隨意來找卓草,但路過小澤城買點草酒回去喝喝,很合理吧?

“不成不成,他這要的也太多了!”

就在秦始皇得意的時候,卓草卻又突然連連搖頭。

“咋咧?要多點不好?”

“你這不廢話嗎?!”卓草頓時就怒了,“你會不會做買賣?賣給皇室的東西,那質量肯定得過關。我平時賣給別人的酒,那可都是往裡頭摻過水的。”

“……”

“……”

“……”

秦始皇臉色鐵青,捏著筷子的手都在哆嗦。他就說那日壽宴上喝的酒總覺得怪怪的,似乎和在府上喝的不同。感情搞半天,他們喝的都是摻了水的?!

“你連這行的潛規則都不懂?我告訴你,摻水就得三分水七分酒。如果是地瓜燒的話,還能往裡頭摻更多。反正又沒多少人喝過,你往裡頭摻水他們也不懂。這年頭喝的起酒的都是有錢人,我這也不算坑他們。”

卓草慢條斯理的開口解釋,“我和你們說,千萬別告訴外人。我就是靠著這招,方能在這涇陽賺的盆滿缽滿。況且,釀酒多浪費糧食啊。我往裡頭摻水,不也是為秦國節省糧食嗎?”

刑!你小子可真刑!像卓草這麼年輕可銬的牢實人,可真不多了。

蒙毅恨的是牙癢癢,倒不是說喝了摻水的酒。主要是卓草這廝太過可惡,枉他們在壽宴上各種吹這酒多珍貴多好喝。搞半天,裡頭竟然摻了水?!

“不成,我還得通知下去。以後這酒得多釀點,皇帝喜歡喝酒,那這質量可得嚴格把關。還有這些什麼粉條之類的,產量也必得提上去。這幾日偏偏是農忙,真是頭疼。”

卓草深深的嘆了口氣。當初他們那都是地下小作坊見不得光的,所以產量非常的低。基本上只夠他們自己吃的,存貨其實很少。現在秦始皇大筆一揮,他這些買賣都相當於是得到了認可。

“不必著急,不是說可以緩三個月嗎?”

“兵貴神速啊!這三個月怕是就在更正秦律咧,我現在趁著他們還沒搞,不得趕緊把存貨都出了?這樣連商稅都不用交,豈不是美滋滋?”

秦始皇嘴角抽了抽,得虧李斯今天沒過來。若是聽到卓草這話,怕是要得氣的吐血。這幾日李斯忙的是閉門謝客,天天和楊端和研究怎麼對付卓草。

按照他的說法,自從卓草出現後,他的事務翻了好幾倍。他改也不是,不改也不是。要是卓草又捯飭些什麼新玩意兒,那就只能按照卓草的意思推行試點咧。對於這種作繭自縛的行為,李斯深表佩服。

“你……你可真刑!”

“實在是窮怕了,麼辦法。”卓草回過頭來,“小蘇,你也餓了吧?待會吩咐庖廚也給你下碗麵嚐嚐,正好廚房裡頭還有點剩下的。”

“……”

看著卓草離去,扶蘇臉色發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