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天子九鼎,豫州鼎!”

剎那間,全場譁然。

喜現在當朝直言,也就是說石錘了。這豫州鼎還真是卓草所獻上的,眾人皆是面面相覷透著驚奇。卓草的能耐,他們自然皆有耳聞。現在他又獻上週鼎,爵位必定還要再往上漲!

接著,便有玄鳥衛士將豫州鼎抬至大殿中間。落地的那刻,揚起無數灰塵。古樸霸道的三足圓鼎,處處透著歷史的滄桑感。自禹王鑄造九鼎,九鼎各種輾轉,最後還是悉數入秦!

“此物……的確是豫州鼎。”鮑白令之捋著鬍鬚,頷首點頭,“吾曾親眼見過這豫州鼎,決計不會有錯。如今九鼎盡皆入秦,臣為大秦賀,為陛下賀!”

鮑白令之如此,其餘人也隨後效仿。

“臣為大秦賀,為陛下賀!”

“臣為大秦賀,為陛下賀!”

他們當中不乏有年邁且見多識廣的人,親眼見過九鼎的也不在少數。豫州鼎如何,他們自然是心知肚明。他們也都能斷定,絕對是沒錯的。

……

“呵,那卓草倒是有些能耐。”

“豫州鼎……”

秦始皇走下臺階,來至豫州鼎前。抬手撫摸上面的紋路圖案,臉上透著無盡的感慨。“昔年,先祖武王為舉鼎絕臏而死。為得九鼎,歷代老秦人皆是以血肉之軀拼搏。想不到,這最後一鼎終是入秦!”

“那卓草倒是有些能耐。朕記得這豫州鼎乃墜於彭城泗水,他似乎未曾去過彭城,是如何得到這豫州鼎的?”

喜面露古怪,您老問我?

難不成,您老不知道不成?

喜被問到也是無可奈何,繼續道:“卓草所言,這豫州鼎乃自涇水而出,正好被其拾得。其言天下水系相通相流,故此這涇水出現豫州鼎也很合理。更可以佐證大秦得天下之正,陛下更為天命所過,必能代周而行!”

“大秦萬年!”

“陛下萬年!”

……

又是陣陣音浪響起。

“哈哈哈……”秦始皇捧腹大笑,眼眸中透著凌厲,猛地看向坐在遠處低頭不語的諸多大儒名仕。“朕記得,昔日求鼎不得而遭人所諷。朕今日得鼎,諸位還有何好說?”

這些大儒也只得給面子的點頭稱是附和。

私底下他們吐槽諷刺兩句,秦始皇不會與他們一般見識。現在豫州鼎擺在眼前,若是他們還敢嗶嗶,怕是會當場腦袋搬家。今日正好是秦始皇的壽宴,他不介意拿他們的命當做壽禮。

“稟上,卓草言之這豫州鼎內有乾坤。”

“哦?”

“他說豫州鼎出水後,自鼎內長出古怪祥瑞。當晚夢中便有條白蛇向他解釋,說這鼎內祥瑞乃其所贈。彰顯皇帝德兼三皇,功蓋五帝。其名為馬鈴薯,與紅薯相似。宜菜宜糧亦可釀酒,且畝產五十石!”

喜按照和卓草對好的臺詞,侃侃而談。現在他算是知道了,其實他這次純粹就是個工具人。不是他業績乾的多好,完全就是充當個傳話筒而已。沒讓卓禮親自來並非什麼規矩禮數,連商賈都能來,卓禮為何不行?

秦始皇純粹是擔心卓禮來了,那就徹底穿幫了。

“白蛇?”

秦始皇頓時蹙眉,講道理他也沒想到卓草會這麼編撰理由。他走的時候,卓草並沒有和他說這麼多。所以,他是真的不知道……

關鍵時刻還得是蒙毅這位上卿出場,所謂神權不過是皇帝手中利劍。只要他們高興,怎麼去解釋編撰就行。只要他們相信了,那天下黔首自然也就都相信。

“稟上,昔日襄公既侯居西垂,自以為主少皞之神,遂作西畤祠白帝。想來這白蛇必是那白帝子所化,贈予祥瑞乃興我大秦!”

“蒙公大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