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草知道,這話出自內史騰的《為吏之道》。

喜是將他視作後輩,所以才會提醒。

“草欲明日設宴亭裡父老,喜君可否能來?”

“罷了。”

喜嘆了口氣。

這幾日他忙的要死。

連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

秦始皇隔著老遠,輕輕頷首。

喜心領神會,當即作揖行禮。

“告辭。”

“告辭。”

言罷,喜便自人群中走出。

而後,所有黔首同時行禮。

“吾等,見過亭長。”

“各位快快免禮。”

卓草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沒辦法,第一次啊!

前世他連個班長都沒當過,突然當上亭長管著伏荼亭百餘戶黔首,自是有些不知所措。

足足耽誤小半時辰,才算招待完。

卓禮開開心心捧著絹帛,就走了。

到最後,卓草就剩下塊匾額。

得公士爵位的,都會得到塊木匾額。

這塊匾額要掛在大門口,相當於是光耀門楣。

等同於告訴外人,額們家可是有爵位滴!

匾額基本都是由當地令史撰刻。

木質是上好的稠木,刷了層桐油。

春秋筆法倒也算不錯,墨水都已幹。

抬著匾額,蒙毅哼哧哼哧的也不吃力。

這年頭文武不分家,皆是精通六藝的大佬。

別說扛匾額,扛鼎的都一大把。

等掛上去後,還掛著玄色葛布。

卓草抬頭看著匾額,久久沒有離開。

“瓜慫咋咧?”

“你說這匾額能賣多少錢?”

“額抽死你!”

秦始皇本來心裡是美滋滋的。

聽卓草這一說,恨不得抽死他。

這傢伙把秦國爵位當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