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

站在最後方壓陣的丕看到這一幕,對著身旁的越訶說道:

“撤吧,咱們打不過!”

“打不過麼?”

聽到聲音的越訶看著不遠處的戰場,低聲呢喃道:

“貌似……確實是打不過呢……”

越訶的視力極好,哪怕隔著這麼遠,他也能清楚地看到戰場上的每一個細節。

他清楚地看到,自己這邊士兵的武器砍在敵人的身上,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不僅無法破開對方身上的護甲,甚至因為用力過猛,會只將將本就不厚的石刃斬斷掉!

而反過來,敵人士兵手上的鋼刀,卻能輕易地破開己方士兵的皮甲,連皮帶肉一起削下來!

這還怎麼打?這特麼的還怎麼打!?

更別說,宜國那邊還有裝備了鎖子甲,對越國士兵攻擊基本免疫的戰象在!

這些戰象的每一腳,都能在大地之上踩出一朵用越軍士兵鮮血所構成的血花!

絕望了,這一刻的越訶是真的絕望了。

他已經清楚地意識到了,自己說統領的越國壓根就不是宜國的對手。

哪怕是自己今天能夠僥倖逃出去,自己所統領的越國怕是也逃脫不掉滅國的命運。

不要想著逃回去休養生息捲土重來,對方是絕對不可能會給自己這個機會的。

也不要想著回去之後模仿對方的政治制度,學習對方的先進武器。此時的越訶能夠清楚地認識到,對方的武器裝備壓根就不是越國所能輕易模仿得了的。

甚至於,他都不知道對方的武器是用什麼材料做的!

在這種情況下,他又如何能夠模仿對方的武器裝備呢!?

“或許……死在這裡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這一刻,越訶甚至想到了自盡。

自從攻滅了成鴆氏聯盟之後,他就已經是成鴆氏諸部中英雄般的存在了。

如果沒有今天這一仗的話,他可以預見,自己的傳說將會在成鴆氏聯盟中流傳很久很久,甚至流傳到千年之後。

然而很可惜,他膨脹了。

膨脹的他帶領了成鴆氏最精銳計程車兵,招惹了一個自己招惹不起的存在。

然後,他就敗了。

從理論上他說他可以逃回去繼續苟延殘喘,藉助浙江兩岸的有利地形和宜國人打游擊,但是他不想這麼做。

死在這裡,他是英雄,他的威名可以永遠流傳。

若是逃回去了,那麼情況就又不一樣了。

人們會同情悲劇英雄,卻不會同情一個喪家之犬。

死在這裡和死在逃亡途中,後世對其的評價是完全不同的。

念及此處,越訶一把接過身邊衛兵手上的戟,就準備自盡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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