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呂印不由鼓掌稱讚道:

“黃酒之事便拜託兄長了,至於羊肉……前段日子有支從北邊來的商隊,據說是從長狄來的,小弟曾去看過,他們趕的羊群中有幾隻小羊羔不錯。小弟這就去將其買下,好殺了給君父下酒。”

“好,既如此,那咱們兄弟二人就這麼說定了!”

聞言,呂伋不由哈哈大笑了起來,而後便牽著呂印的手,兄弟二人一同朝宮外走去。

沿途的齊國衛士見到這一幕,無不感慨齊國兄弟的情誼深厚,同時為他們孝順父親的行為感到深深地敬佩。

另一邊,留在大殿中處理政事的姜太公並不知道自己的兩個兒子準備給自己進獻美酒羔羊,此時的他正在聚精會神地揣摩著周公送來的信件。

“周公……是否真的對此事一無所知?”

姜太公將手中的信件放下,低聲自語道:

“兩封信件幾乎是前後腳送到,按照正常情況,鎬京方面有了決斷之後,會同時朝營丘和成周送信,而成周由於距離較近,必然會先一步收到信。”

“而在將信送到成周之後,給營丘送信的信使必然不會站在原地停留,而是繼續朝營丘前進。可是在這種情況下,成周方面周公送來的信件依舊和鎬京方面送來的信件幾乎同時送達,這就很奇怪了。”

“因為這意味著,如果成周和鎬京的信使前進速度一致的話,那麼周公必須在一炷香的時間內看完鎬京送來的信件,而後親筆寫下新的信件,並且下令讓信使將信件送出。一炷香的時間……真的能夠完成這麼多的事情嗎?”

“亦或者說,是鎬京方面的信使在從成周出來之後,就刻意放慢了速度,以讓成周的信使好追上自己?可是那個信使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還是說,是周公給自己的信使下了死命令,讓他全力加速,好在第一時間將信件送到寡人的手上?”

“真相……到底是什麼?”

姜太公皺眉思索道。

“嘶~頭好暈~”

思索片刻之後,姜太公扶著自己的腦袋道:

“終究還是老了啊,有些不中用了。罷了,此事還是以後再想吧。”

說著,姜太公便將手搭在案几上,準備藉著手部的力量站起來。

“嘶!”

而就在這個時候,腳部傳來的一陣劇痛感,令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不僅如此,由於腳步的疼痛感來得太過突然,因此姜太公不查之下也沒能成功地站起來,而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這是?”

其他部位都還完好的姜太公立馬將自己的鞋子脫掉,檢視起了自己的疼痛部位。而在檢查了一圈之後,姜太公終於確定了一個可怕的事實:

自己的腳疼並不是因為外部受傷,而是從腳趾內部開始的。而那個發痛的部位,正是自己的第一蹠趾,也就是俗稱的腳大拇指!

“怎麼會這樣?”

這是姜太公此時腦海中的唯一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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