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睿哥,雖然我不是唐家親生的,可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當你們是我的家人,血濃於水的那種家人!可我也很清楚,就算我再怎麼以為,也比不上你和姐姐,畢竟你們才是真正的親兄妹。可我心裡也很難過,你為什麼從來都不肯想一想我的處境。”說完,她便委屈的哭了起來,泣不成聲。

“唐柔,你不要在這裡顛倒黑白了,你究竟做過什麼,你自己心裡應該很清楚。”孟逸晨本不打算說什麼,可既然唐柔提起了唐婉君,他就不得不多一句嘴。

唐婉君當年掉崖身亡,事後他越想這件事情越覺得不對,所以一直派人在調查。可是現場留下來的證據少之又少,儘管查了很久也沒能查出什麼有用的訊息。

可是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絕對跟唐柔脫不了關係,而且種種跡象表明她的嫌疑最大。

為什麼唐婉君失蹤當晚,唐柔的車會在醫院附近出現?

又為什麼她聽到唐婉君已經離開的訊息,眼中連半點驚訝都沒有。

“孟逸晨,你不要血口噴人!”她直指著孟逸晨,眼眸中一片猩紅,“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喜歡姐姐,可你不能把這種錯都歸咎到我一個人的身上。”

孟逸晨眸光平靜,“有些事情,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事實被人掩蓋再久,也終究會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唐柔停止的背脊突然僵硬了下來,她懷疑孟逸晨是不是已經查到了什麼。

不可能的,當年的事情她做的這麼小心,他不可能知道什麼的。

而且所有的罪名,不是都已經被蔣央那個男人頂替下了嗎。

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眼前一黑突然暈了過去。目前為止,暈倒對她來說是最好的逃避問題的辦法。

醫院。

唐柔垂放在身側的手微微動了動,長長的睫毛簌簌的顫抖,緩緩的睜了睜眼。

側過頭,一眼便看見了那個猶如天神一般的男人。

“雲深哥哥。”她虛弱的輕喚了一聲,支撐著手臂想要坐起來。

傅雲深俯身,將唐柔扶起。

“雲深哥哥,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會在醫院?”舔了舔乾澀的唇,聲音沙啞的難聽。

“你暈倒了,低血糖。”

唐柔點了點頭,為了塞進今天的這身衣服裡面,她從昨天中午開始就沒吃過一口東西,不低血糖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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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在她暈了過去,不然剛才那種情況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

孟逸晨的指責和控訴,她除了蒼白的辯解竟說不出一點有用的東西來。

找個時間,她還是要去看一看蔣央,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最近在牢裡怎麼樣了。

“在想什麼?”傅雲深眼中銳利的光亮像是能將人看穿。

唐柔猛然回過神來,眼底的心虛一閃而過。“沒什麼。”手指不停的絞著被子,不敢直視男人的目光。

傅雲深修長的雙腿優雅的交疊,大手放在膝蓋上有規律的輕點著。“孟逸晨所說的那些……”

“雲深哥哥,你難道也相信孟逸晨所說的那些嗎?”不等傅雲深把話說完,唐柔就急忙打斷他。與其被動的接受審問,倒不如變被動為主動。

“你也相信姐姐的死跟我有關?”她的聲音不可抑制的顫抖著,死死揪著衣服的領口。

此刻的她,好像恨不得把那顆心挖出來給傅雲深看。

男人濃密的睫毛輕顫了兩下,似乎是在思考唐柔這話的真實性。

當初,他不是沒有懷疑過唐柔。可是調查了這麼久,卻也什麼都沒有查到。

除了她跟那個叫蔣央的男人聯絡過一次以外,可那件事情,她也已經給出了合理的解釋。

“你們都覺得姐姐的離開跟有關係,所有

人都是這樣的認為的!”她聲嘶力竭的哭訴著,百口莫辯。“可是其他人是怎麼想的,我一點都不在乎。為什麼連雲深哥哥你也不相信我,為什麼連你也不願意相信我……”

她用力抱緊傅雲深,整個身體都不可抑制的劇烈抖動。揚起頭,淚眼朦朧的望著他。

“你告訴我好不好,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能相信我,到底要怎麼做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