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疼痛的感覺可以讓她清醒一點。

就在這時,高鶴趁機站起來一把摟過唐婉君的肩膀,“孫總,別鬧了。”

或是礙於其他,孫強惡狠狠地剜了女人一眼,這才罷休,“行,今晚上就便宜你這小子了!”

唐婉君剛要掙開,就被高鶴順勢摟著坐下。

“真是一出好戲。”

角落裡,一道冰冷的聲音忽然傳了出來。

聽到熟悉的聲音,唐婉君的酒瞬間醒了一半。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下一秒,她立刻把自己襯衫的領口往上拉了拉,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這是她在傅雲深面前僅剩的一點尊嚴,她不想再在這個男人的眼中看見任何對自己的嘲諷。

不知是誰調亮了燈光。

傅雲深就坐在她身後不遠處,微微晃著手中的紅酒杯,傲人的姿態依舊是那麼的耀眼奪目,只是,那雙眼睛打量到她的時候,滲透著無邊無際的冷漠與嘲弄。

唐婉君慢慢緩過神來,身體一寸一寸地發冷,這一切,恐怕就是這男人事先安排好的。

為什麼?

如今的她,對於傅雲深而言,不過如同喪家之犬。

為什麼她都變成現在這樣了,傅雲深還是不肯放過她?

唐婉君的嘴角扯過一絲冷笑。

強忍住心底的苦澀,她從高鶴的懷裡掙扎出來,抬腿疾步往門外走去。

而現在要出去,就只能從傅雲深面前經過。

女人挺直背就往外走,目不斜視,然而在路過男人所在的地方時,一隻有力的手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唐婉君沒有回頭,入耳的是一聲冷到心坎裡的嘲諷。

“怎麼,這麼快就忍不住到這種地方來賣了?唐婉君,你賤不賤?”

唐婉君緊握雙手,抑制住內心的酸澀,“傅先生,我現在淪落到哪一步好像都和你沒有什麼關係了不是嗎?”

今天傅雲深過來,擺明著就是為了羞辱她!

她不明白,傅雲深為什麼這麼恨她?

傅雲深沉著臉,眸子緊緊盯著唐婉君。

“你剛才的樣子,可真像一條狗。”

唐婉君氣得輕微顫抖,說不出話來。

傅雲深心裡頭沒來由的升起來一股煩躁。

“轉過來,看著我。”傅雲深的語氣帶著不容拒絕的冷冽。

“求求你了,放過我吧。”唐婉君的心理防線在看到傅雲深的那一秒就已經崩潰了,她沒有什麼奢望,只求傅雲深不要再一次又一次的羞辱她。

巨大的蒙羞感讓她的胸口像是埋了一塊尖銳的石頭,有些話到了嘴邊卻又被硬生生堵了回去。

“放過你?可能嗎?”傅雲深渾身散發著寒氣,捏住唐婉君的手腕沒有一絲的憐惜。

男人的眸子裡突然劃過一絲玩味的氣息,“唐婉君,你不是喜歡做狗嗎?不如你現在像狗一樣跪在地上說些好話求我,也許我就會網開一面。”

傅雲深侮辱的話,唐婉君這些天已經聽了太多,或許她早就該習慣了,可是為什麼現在心還是會這麼痛,像是被人一點一點的撕碎。

反正自己在傅雲深面前已經毫無尊嚴可言了。

哀莫大於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