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唐修睿……”

“有期徒刑三年。”

從聽到第一句起,唐婉君的心就開始往下墜,一直到最後一句,則完全跌到了底。

“為什麼?憑什麼!?”

“唐婉君,三年而已,你欠我的三年,就用這三年來還。”

男人的聲音仿若來自地獄,散發著森森寒意,卻是轉頭看向玻璃後面的人。

“想必哥哥也不會介意的吧?”

唐修睿青筋暴起,一向溫和的人,此刻卻因怒氣顯得有些猙獰。

唐婉君在一旁只覺無法呼吸,心一橫,顫抖道:“你這麼做,無非是為了懲罰我,如果我說,我懷了你的孩子呢?你怎樣對我沒關係,可是孩子呢?你怎麼忍心……”

傅雲深卻好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目光滿是不屑。

恰在這時,剛剛宣讀判決書的男人又遞給他一份檔案。

傅雲深看都沒看,就甩到了唐婉君的面前。

正是關於她早上的行蹤以及在醫院的檢查報告。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唐婉君只覺遍體生寒,男人的羞辱隨之而來。

“誰知道你懷的是哪個野種?”

“你怎麼能這麼說!”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唐婉君瞪大雙眼。

傅雲深像是察覺不到這些,反而故意一般使用更加惡劣的字眼,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身這反常的怒氣。

“誰知道唐家大小姐到底跟誰上了床,又懷了誰的種?”

唐婉君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搖晃的身體,卻還是堅定道,“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如果你不相信,現在就可以去做親子鑑定。”

傅雲深冷哼一聲,“呵,唐婉君,就憑你,還不配做我孩子的母親。就算是真的又如何,不過是個孽種罷了。”

一旁站著的男人再次遞過來一份檔案,這次卻是直接遞到了唐婉君的面前。

流產手術協議。

正在這時,有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響起,從玻璃後面傳來。

幾個人看過去,就見裡面的人渾身戾氣,右手鮮血淋漓,血液混合著水滴滴答答落下。

原是因為暴怒,男人竟硬生生捏碎了水杯。

唐婉君如何不心疼,當即就驚撥出聲。

“哥!”

“傅雲深,你欺人太甚!”

即使隔著玻璃,也難擋男人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