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嶺毫不擔心:“韓兄放心,趙蹠那人圖謀甚大,可最終的敵人不是他,我們還需要趙蹠來替我們完成一項任務,相信我們,就算那趙蹠做了皇帝也不能長久,雖然聖上與太后關係不好,但皇子殿下卻深得太后器重。太后更多的是利用趙蹠,我曾聽父親與展護衛提到過,說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是先帝與包大人謀劃的,至於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韓師業依舊不理解:“但那趙蹠攪得整個江湖腥風血雨,這作何解釋?”

“你說的是無樂莊吧,其實無樂莊真是的掌權人一直是李醉風,就是太后的結拜大哥,趙蹠也只是用了他的勢罷了,聖上也一直放任無樂莊做大,理由就是如此,聖上需要用整個江湖來鍛煉出一個可以與他一爭的人出來。”

“白兄,你說的我有些糊塗了。”韓師業越聽越迷糊,“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八荒那麼多兄弟姐妹都死在了先帝的陰謀下?”

“嗯——”白嶺苦想,“可以這麼說,但是你要知道,如果那人真的出關,將全天下綁在一塊兒都不是他的對手,現在只是犧牲這麼一些人,這是一件很合理的事。”

“我還是不明白,先帝一向以仁律己,又怎麼會犧牲他人完成某專案的?還有你們說的那人是什麼人?柳大哥,你知道嗎?”

柳天歌攤了攤手,表示什麼都不知道。

“韓兄,有些事我們也瞭解得不是太清楚,我剛剛跟你說的是我知道的全部了,至於這裡面的關係我是真的捉摸不透。”

“那麼如今白兄有何打算?”

“如今啊,我和千子要去牢裡秘密保護皇子殿下,雖然就目前形勢來看,趙蹠想要奪皇位自然不會殺害殿下,但難保不會受其皮肉之苦,我等要時刻安穩殿下,等趙蹠的目的一步步達成,自然也就是水落石出的時候。”白嶺倒是看得很開,“韓兄,聖上的病就拜託黎姑娘了,聖上也是個可憐人。”

“自然,為人臣子,自然為君擔憂,明早我便待心児去往皇宮覆命。”

“嗯,那我們便告辭了。”

“韓兄,告辭了!”韓千韓說著,突然又湊到韓師業耳邊,“韓兄,我妹妹真的是國色天香、楚楚動人,要不我讓她將就一下給你做個妾?最小的也成,怎麼樣?”

“既然令妹如此出眾,我定不能辱沒了她,還是遠觀既好。”

“韓兄,別啊!你聽我——唉——姓白的,你拉我幹嘛?”韓千韓被白嶺提拉著走了,韓千韓仍舊不死心,“韓兄,想通了就來找我啊!”

看著這二人走了,韓師業頓覺府裡冷清了:“柳大哥,韓兄所說的妹妹?”

柳天歌噗嗤一笑,眼中不懷好意:“怎麼?你還真想啊?”

“柳大哥說笑了,心児挺好,若我有齊人之心,玲兒也就不會嫁給柯一笑,只是好奇而已。”

“最好是這樣,我只能說,她的妹妹是穿山鼠的女兒,叫徐千雪,樣貌嗎的確沒的說,傾國之貌,可是卻打得一手好兵器,你看,我手中的蒼雲劍在她手上又鋒利了。”柳天歌拔出手中的佩劍,“她的鍛造技術比冷師叔都強,所以,她的塊頭也是——你懂得。”

“好吧。”韓師業一陣虛汗,想起冷傲天的身材,結果這個徐千雪比他更魁梧,作為女子,是真的很可以了。

“韓兄,你也休息吧,記得明早讓天醫姑娘去給皇上看診。”柳天歌說完便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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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中,曹太后今日又一次來看望皇帝,沒有任何好轉。

“天醫姑娘還沒來嗎?”曹太后有些焦心,現在大宋的局勢過於飄搖,拖下去恐有覆國之禍。

“姨母,心児她本可今日趕到,只是剛剛老鍾來報,他們昨日在百鳥林遭到鐵槍和的截殺,心児和一名名叫李靈逍的真武弟子受傷嚴重,只好拖延一天。”

曹太后有些不可思議:“鐵槍和?無樂莊?”

“的確,老鍾還說,他們在一路上遇到許多山賊攔路,這些山賊大都以拖延為主,顯然是有人指使的,看來是有人不想讓心児進宮。”

“這個李大,他想搞什麼?”

“姨母,應該不是李大伯,我覺得是,趙蹠指使的。”

“趙蹠?”曹太后想起了歐陽辯對自己說的話,“來人!帶著我的令牌去小五莊暗影樓把趙蹠給我叫過來!”

“是。”

門外的一個公公弓著身子接過令牌。

“姨母,你也別生氣,實哥的病雖然無解,但至少尚未威脅生命,我不清楚姨母您為何當初那麼看重趙蹠,但一定有您自己的想法,我和實哥不想打亂你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