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是神威堡的,這位是內子。”韓師業也並未透露名姓。

“原來是神威堡的師弟,裡面是重明師叔在此休息。”

“重明真人?不知重明真人為何在此,又何故白日修整?”

“這——”顯然這兩位真武弟子也不敢多說。

“門外的人進來吧。”正當兩位弟子為難時,重明真人在房內傳來聲音,讓韓師業二人進去。

“請!”左邊的真武弟子推開房門,讓韓師業二人進去,隨後將門輕合繼續站在門外守護著。

“晚輩神威堡韓師業,這位是天香谷黎心児,見過重陽真人。”韓師業進門立刻行禮,禮數不可丟。

“咳——”重明真人坐起身來,咳嗽不斷,“原來是安湖王和天醫。”

“不敢當,前輩抬舉我們了。”

黎心児行醫十年,重陽真人的情況一看便知:“真人,我觀你並無大病,身體氣血盛盈,莫非前輩這是心病?”

“天醫姑娘名不虛傳,不錯,的確是心病,不治之症。”重明真人說著,兩行濁淚緩緩落下,“真武沒了。”

韓師業和黎心児只覺得重明真人不重的語氣卻宛若炸雷一般,兩人聽到這句話腦袋不由得一懵:真武沒了?什麼沒了?真武怎麼了?真武沒了?真武怎麼可能沒了?

“前輩,你說的——”黎心児的震撼更甚,畢竟,她妹妹黎心憐就是呆在真武的啊,“那我妹妹呢?我妹妹是黎心憐,我聽說她就在真武啊?”

“你妹妹她——她死在襄陽。”

“心憐她——”黎心児難以置信,還未說出話身子便軟了下來,幸虧韓師業及時抱住她。

直直過了盞茶時間,黎心児緩過來:“前輩,我妹妹他真的死了嗎?”

重明真人並未答話,只是點了點頭。

“前輩,我有一事不明,為何憐兒是死在襄陽?襄陽出什麼事了嗎?”韓師業這個時候比黎心児冷靜。

“這——”重明真人看到黎心児的狀態,著實有些不忍繼續告訴她真相。

“前輩莫不是有難言之隱?”韓師業看到重明真人的視線集中在心児身上,心裡有了明悟,“若是前輩不願透露,我們也不再追問。”

“不!前輩,還請您說下去。”黎心児的聲音很果斷。

“唉,襄陽黎家大院,三十三口,盡數被滅,黎家主也被聖上下旨追封,據來信透露,滅黎家的是五毒弟子,名為趙蹠,其身邊還有幾個八品宗師,一個叫李乘雲,其餘的就不知曉了。”

“咔嚓——”不知何時,黎心児身邊的木桌變成了碎屑,每一片碎屑上都粘有點點冰晶,屋外透進幾許陽光,折射出了黎心児滿腔憤怒與悲傷。

“心児,你沒事吧。”韓師業抱住黎心児,只覺得好像抱了一塊數九寒冰一般,運起極陽真氣都不能融化的酷寒。

“趙蹠!我當初就應該在這巴蜀殺了你!”黎心児暴怒異常,就在之前,自己還是一個有親人有愛人的幸福女孩,可是現在,自己失去了所有,心念至此,黎心児緊緊地抱住韓師業,大聲哭泣。

“前輩,那這覆滅真武和唐門的?”韓師業一邊拍著黎心児的背安撫著她,一邊繼續詢問。

“毀滅真武和唐門的是李醉風,李醉風是李乘雲的親兄弟。還有一事,根據重逸傳來的訊息,結合忘憂谷風老所說,李乘雲就是當初神威大比中,擊殺唐天豪,重創容念與殷松雪的李二。”

重陽真人幾番話,將當今武林的形勢描述地清清楚楚。

“呼——”相比較黎心児的悲憤,韓師業的表現就顯得冷靜得多,“李醉風,李乘雲,趙蹠,這個仇,我們一定會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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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師妹,你上次來巴蜀是什麼時候?”

天營長與容念兩人正一同騎著馬,緩慢地走在山路上,為了方便,天營長並沒帶把那根兩丈鋼槍帶出來,只是帶了一根丈五的木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