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夫君,衛淵抱著她的手緊了幾分,連呼吸都重了。

男人眼中帶著危險,葉白微頓時想要逃,卻被衛淵緊緊地摟住,一手則是撫上了她的後腦,往下壓。

貼近時,她幾乎可以清晰的去數他的眼睫毛,還有男人眼中暗沉的光:“你方才,喊得什麼?”

葉白微只覺他眼中光芒勾魂攝魄,像是要吃了自己似的,頓時有些後悔撩撥人。

她咬了咬唇,輕聲道“唔,沒什……”

只是話沒說完,已經羊入虎口。

老虎兇的很,吃肉從不細嚼慢嚥,氣勢雖不足以氣吞山河,至少吞吃一隻羊還是綽綽有餘的。

直到那隻羊從虎口脫險後,人都險些虛脫了。

原先抱著衛淵脖子的手這會兒軟軟的搭著,面上如三月春花,一雙眸子水霧迷濛,像是在控訴眼前人。

下一刻,她的眼睛就被人用手遮住:“別招我。”

葉白微心說到底是誰招誰?

可形勢比人強,且衛淵的身體狀況如何,她也猜測到了幾分,心疼的同時又有些嘆息。

心愛的人在眼前卻沒能力吃,想必衛淵也是很難受的。

這麼想著,葉白微便容忍了這人親吻的霸蠻,從手指縫隙裡看他:“我先回去收拾東西,明日咱們還去別莊玩呢。”

小姑娘瞧著沒心沒肺的,衛淵這才撒開手,無奈的嘆了口氣:“去吧。”

他心知這人再待下去要撩撥出火,便也不留她,只是走之前又將人抱了一下,道:“也不必帶太多東西,兩三日便回來了。”

即將出遊的訊息讓葉白微心情好的更上一層樓,便沒有留意到衛淵眼中的暗沉,笑吟吟的應承:“好。”

她從衛淵懷中退出,卻又湊到人面前,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早些休息,夫君。”

話音未落,人已經跑遠了。

那裙襬翩躚,衛淵眸光不由自主的追隨過去,不知想到什麼,復又無奈的笑了起來。

幸好葉白微兩世沒有心上人,所以並沒有注意到,衛淵的衣服被撐起了一個不自然的弧度。

待得人走遠了,他這才垂眸看了看,將袍子的下襬整理了一下,無聲嘆氣。

她太小,也太單純,一個親吻便讓他覺得褻瀆了眼前人,縱然想要更多,可在意的卻更多。

他們之間,連那一場婚事都是頂著算計與假面,她連一個名分都沒有,他不能……

不能就這麼唐突了她。

門外傳來敲門聲,衛淵回神兒,見是松間,眼中雜亂的情緒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淡漠:“進來。”

待得松間進門,他復又問道:“安排的如何了?”

松間眉眼冷肅:“回主子,都安排妥當。”

他說著,又想起方才的情形,到底是斟酌著問了一句:“您當真不告訴夫人麼?”

衛淵搖了搖頭,想起她時添了點笑意,但又轉瞬即逝:“不必。”

見狀,松間點頭應聲:“那屬下這就去辦。”

松間說完便要走,卻被衛淵叫住:“等等,你先去別莊一趟,將夫人日常慣用之物都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