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方才剋制著羞澀,打趣的問道:“我臉上有字麼,連舟?”

最後兩個字,葉白微叫的又輕又慢。

她起初不好意思叫衛淵的名字,被後者用“加強記憶”的特殊方式教了幾遍之後,她便喊得格外順口了。

倒是衛淵驟然被捉包,臉上閃過一抹赧然。

他輕咳一聲,瞧著對方眼中的打趣,眼神也不躲避,挑眉笑道:“有啊。”

這人回答出乎意料,葉白微便順著他的話問:“寫著什麼?”

衛淵招了招手:“你過來,我說與你聽。”

葉白微就當真把書擱在一邊,拿書籤夾了頁,笑吟吟的湊在他面前蹲下身子:“哪裡呢?”

她這樣上道,衛淵抬手捏住了她的臉頰:“這兒呢。”

小姑娘臉頰軟嫩的很,這會兒被捏住,連說話都含糊了起來:“騙人。”

衛淵笑著低下頭來,目光裡的情意飽脹,連聲音都溫柔了下來:“不騙你。這上面寫著兩個字‘我的’。”

男人這話,讓葉白微瞬間失語。

大抵是他眼中太過溫柔,所以她難得沒有反駁,葉白微抿了抿唇,覺得臉頰有些發燙。

被他捏住的地方像是起了火。

她不肯認輸,轉而抬手捏住了衛淵的臉,道:“你這兒也寫了字。”

衛淵猜到她要說什麼,還是配合著她的話:“嗯,寫了什麼?”

葉白微頓時便笑了起來:“我的。”

她是他的,但他也是她的。

他們各自獨立,卻又互相依偎。

這一刻,衛淵從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

枯木逢春,久旱甘霖,前世今生,沉寂了兩世的心裡,有什麼東西破土而出。

不,是早就破土而出,只是那一株幼苗,在他未曾注意的時候,便已然長成了參天大樹。

衛淵伸出手,將她攏在懷中,額頭與她相抵,輕聲應和:“嗯。”

他們是屬於彼此的。

沒有什麼比這更讓人安心的答案。

……

葉白微離開的時候,又是暈暈乎乎的走了。

她腿腳有些發軟,回去的時候還覺得腦子裡一片漿糊。

而這些,不過是源於一個吻。

當了兩世單身狗,頭一次談戀愛,葉白微才知道原來是這麼個滋味兒。先前她還嘲笑那些為了戀愛昏了頭的人,如今自己深陷其中,才發現,原來自己也是俗人一個。

繪雪進門的時候,就見她捧著臉,笑的有些傻。

她輕咳一聲,待得葉白微回過神兒收斂了笑意,這才故作不知的走過去給她請安:“姑娘。”

葉白微拍了下臉頰,掩飾著自己的失態,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