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身後衛衡大吼一聲,滿是怒意的朝著葉白微撲來——他已經瞧不清眼前東西,被葉白微突然算計了一道,這讓他十分咽不下這口氣,也因著瞧不清,根本沒有注意到誰來了。

葉白微後知後覺意識到什麼,才要往一側躲,衛衡已經眯眼朝著她撲了過來,神情裡滿是猙獰。

但他最終只停留在了葉白微面前方寸。

膝蓋驟然傳來的疼痛,讓衛衡整個人都跪在了地上,衛淵收回了手,推著輪椅到了葉白微的面前,一把攥住了她的手:“沒事吧?”

地上滾落著一顆石子,那是衛淵方才打出來的。

葉白微雖然沒瞧清楚衛衡是怎麼跪倒的,卻對衛淵的動作看的分明。

更別說男人的手這會兒還抓著她的。

葉白微一顆心跳的飛快,衛淵見她不說話,只當小姑娘被嚇到了,自己打量了他沒事兒,這才冷了聲音:“把他……”

他話說到一半,復又看到了衛衡臉上的紅疹。

一個方才還好好兒的人,這麼一會兒工夫便成了這樣,是誰的手筆不言而喻。

衛淵掃了一眼,只當不知,沉聲改口:“二爺恐生疫症,將他帶回房間守著,太醫來之前,誰都不得探望。”

衛衡的怒意在聽到衛淵聲音的時候就被嚇到了,還不等他恢復清明,便聽到衛淵這話,頓時便掙扎著要起身。

然而他才要說話,就被松間重重的攙扶了起來,那力道格外打,松間扶著他的時候,衛衡張口卻說不出話來。

松間倒是回答的乾脆:“是,屬下這就去。”

直到衛衡就這麼被人拖走了,葉白微才回過神兒來,不可置信的看著衛淵,吶吶的問道:“侯爺,你方才說……”

他居然直接說衛衡得了疫症?那不就是傳染病麼!

雖說對方這一臉紅腫,瞧著是不大幹淨的樣子,可沒人比葉白微更清楚了。

她沒敢說出後半句,只小心翼翼的問道:“我是不是又給你添麻煩了?”

聽得她這話,衛淵卻沒有立刻回答她,而是淡淡的瞧著葉白微,直到小姑娘都有些心虛的時候,才道:“你方才喊我什麼?”

這話一出,葉白微先是一愣,繼而反應過來,頓時便有些臊得慌:“唔,連舟。”

往日裡,並非沒人這麼喊過,可從葉白微嘴裡說出來,這兩個字就變得格外繾綣了起來。

衛淵的眉眼瞬間柔和了下去。

他頷首,摩挲了下葉白微的手:“嗯,我在。”

他的指腹從她手背拂過,葉白微只覺得那塊像是帶了電,理智告訴她應該抽出來手的,偏生身體是半點不聽使喚,任由他攥著。

不過葉白微理智還在,壓低聲音道:“你放心,剛剛那個千葉香粉沒毒的,只是普透過敏,過兩日就沒事了。我就是想嚇唬嚇唬他,這人太晦氣了!”

只是說到最後,葉白微又有些心虛,衛淵倒是渾不在意,聞言只摸了摸她的手,輕聲道:“嗯,無妨。”

他說著,又意味不明的加了一句:“很快就不晦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