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認知,讓葉白微繃直了身體。

昨夜的記憶漸漸回籠,她記得自己在跟衛淵喝酒,聊得似乎還很開心。

當時她不覺得,現在回想起來卻知道自己定然是喝多了。

所以那些記憶都被蒙上了一層布,讓她整個人都有些懵。

昨夜喝多了之後,她跟衛淵說了什麼?

葉白微覺得彷彿有個輪廓,卻又看不真切,她哀嘆一聲,別是在衛淵面前撒酒瘋了吧?

還有……

葉白微一把將被褥掀開,待得看到衣服規規矩矩的自己,又鬆了一口氣。

她記得朋友曾經說過,自己的酒品不大好,昨夜她想不起來發生什麼事兒,但眼下看來,至少沒有發生最壞的預計。

不過才想到這兒,葉白微又有些失笑,覺得自己想多了,衛淵現在這模樣,能對她做什麼?

繪雪進門的時候,瞧見的便是葉白微滿臉糾結的模樣,一會兒嘆氣一會兒笑的,她嚇了一跳,快步走過去,斟酌著問道:“姑娘,您還好麼?”

怎麼瞧著她家姑娘跟有點瘋了似的?

自然,繪雪不敢將這話說出來,卻見葉白微驟然抬起頭,盯著她問道:“繪雪,我怎麼睡在這兒了?”

這事兒吧……繪雪也不清楚。

她昨夜早就被清泉給叫了出去,二人在外面守著的,主子們說話,奴才們偷聽是大忌,所以他們站的遠。

清泉那種耳聰目明的不算,她這種的如果不刻意去聽,是什麼都聽不到的。

因此繪雪斟酌了一番,才道:“許是您昨夜喝多,不好回去,侯爺便讓您在這裡暫且安置了吧。”

葉白微聽著,卻覺得有些牙疼:“所以,我昨夜丟人了麼?”

她都斷片了,根本不記得昨夜發生了什麼事兒,但有些迷迷糊糊的感覺。

比如她哭過,好像還笑過,唔……要是沒記錯,她好像……還抱著一棵樹撒嬌?

不對……那個觸感,似乎不是樹。

葉白微的臉色精彩紛呈,繪雪沒在院子裡伺候,也不知道詳細情況。

但看著自家主子現在的模樣,她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決定撒個謊:“沒有,您昨夜半點越矩的事情都不曾有過。”

畢竟是夫妻,什麼事兒都不算越矩。

但她這話,顯然沒有安慰到葉白微。

葉白微捏了捏掌心,又小心翼翼的環視了一圈,沒有見到衛淵,這才鬆了一口氣,輕聲問道:“侯爺呢?”

聞言,繪雪笑著回稟:“侯爺一早便去書房了,說是等您醒了喊他一起吃飯。”

這話一出,葉白微瞬間品出了一個了不得的事情。

“等等,你是說他一早出去的?”

所以,昨夜,衛淵在哪兒?

繪雪這次倒是聽明白了,笑道:“自然是與您在一處啊,侯爺是您的夫君,夜裡歇在這裡,也是應當的。”

然而這話聽到葉白微的耳朵裡,卻無異於驚雷。

她現在可以肯定,自己迷迷糊糊抱的樹,恐怕就是衛淵。

繪雪見她臉頰都有些紅了,笑容裡也添了些曖昧:“姑娘別多想,您跟侯爺感情好,這不是好事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