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伕之前得到這份婚書還有些意外。

實在是沒想到二皇子居然對他這麼好。

那名親隨告訴他,要是葛春怡不認他,這份婚書就能用到了。

現在他真是很佩服二皇子,要整治一個人,根本不會讓她逃脫。

果然葛春怡聽到這話,臉色變了變,“你敢!”

馬伕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我為什麼不敢?”

他掃了掃旁邊的葛春如,帶著幾分嫌棄道:“要是你姐姐還是副都督夫夫人,那我確實不敢這麼做。”

“可現在她和你一樣被副都督攆出來,你們就是破落戶,我當然敢了。”

葛春怡在路上就想著,要怎麼將這個馬伕打發了。

現在才明白,原來梁珩韶將她的想法都算了進去。

讓她的戶籍登出,弄了個假身份和這個馬伕繫結。

一旦她不從,那等待她的就是要去服徭役,重新得到一個光明正大的良民身份。

可她怎麼可能去服徭役,無論是挖礦還是修路,她都幹不了,更丟臉至極。

她忍不住悲從中來,梁珩韶真的太狠了,他怎麼能這麼狠心?

她確實給二皇子妃下了慢性毒藥,可人不是沒有被她毒死嘛。

她雖然對他欲擒故縱了,可曾經也是真心喜歡愛慕他的啊!

他居然將她所有的後路都斬掉了嗎?

不,她不甘心。

葛春如也沒想到二皇子會這麼狠。

不過一想到妹妹身上發生的事,也有些理解。

畢竟之前那麼寵愛妹妹,可妹妹卻和馬伕生下了野種,哪怕是被人設計陷害的,可男人怎麼可能容忍頭上帶綠,更何況二皇子身份還那麼高貴。

這讓她不由得想起了蕭元石。

那男人自從她被鄭同鋒親了之後,也再也沒有碰過她,都是一個德行。

只是做的沒有二皇子那麼狠罷了。

這些男人,真沒有一個是好東西的,她們明明是被陷害的,他們憑什麼要這麼對她們?

她咬牙切齒的問:“那你要怎麼樣?”

馬伕笑著說:“當然是帶著我兒子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