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老四扶著蕭寒崢出去,也只有舉人和來參加聚會的吳家大少關注。

吳家大少之前考了個童生,也被邀請來了。

只有這樣才能帶著家屬來,否則他庶妹妹莫名出現太突兀了。

這會大家都興致勃勃的吟詩作對或者喝酒,加上時老四是蕭寒崢妻子的叔叔,所以他的同窗也就沒多想。

白栩是去外地了,沒來。

蕭寒崢被時老四扶著去了側院。

剛進院子,原本看上去腳步虛浮的蕭寒崢,瞬間站直身子。

除了臉上還有些看上去像醉酒的紅暈外,眼神也恢復了清明。

他停住腳步,一臉玩味的看著時老四,“四叔,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呢?”

時老四之前還想著,進了側院就找個地方將蕭寒崢放下,他單獨去吳細細在的房間。

萬萬沒想到蕭寒崢突然清醒還這樣問自己,他嚇了一跳。

他嚥了咽口水,“沒,沒去哪裡。”

蕭寒崢直白的問:“在我的茶裡下藥,好玩嗎?”

時老四瞪大眼睛,“你,你!”

你怎麼知道的?他腦子裡就是這一句。

現在也反應過來了,這傢伙剛才是裝醉的。

蕭寒崢倒:“我怎麼知道的,你不用知道。”

“說吧,你到底要幹什麼?”

“否則我現在就去縣衙報案,告你要害我,並說你對我下藥,畢竟那杯茶水還放在桌子上的。”

時老四:“……”果然,這傢伙和死丫頭一樣的心狠手辣。

他知道蕭寒崢和知縣關係很好,要真被對方去告,他就完了。

只能硬著頭皮,將吳家讓他下藥,以及他準備自己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當然,他說自己上,還故意辯解了下,說是不想害蕭寒崢和侄女,才選擇自己去的。

蕭寒崢輕笑道:“四叔果然聰明,這樣一來也能搭上吳家的線了。”

“我在這邊裝醉,你去吧。”

時老四懵了懵,“你不阻止?”

蕭寒崢挑挑眉,“我為什麼要阻止?”

他又道:“吳家既然要算計我,你再去算計他們,我就看戲吧。”

時老四:“……”要不要這麼直接?總覺得這傢伙還有什麼後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