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卿落挑挑眉,“他們吳家還真捨得下本錢,居然選擇自己親自來啊!”

她又問:“然後呢?不只是這點吧?”

時老三訕訕的道:“然後讓我和你娘,將你引起河邊,把你推下去。”

“讓大家以為你是受了刺激,被你相公逼得跳河的。”

“等你的喪禮過後。”

見自家女兒眼神不善,他立即道:“是他們說的喪禮,不是我說的。”

他現在其實也不希望女兒去找下面找她師傅,不然他的兒子怎麼辦?

時卿落點點頭表示相信,“繼續。”

時老三又道:“說等幾個月之後,吳家就將那個庶女送來,逼著你相公娶進門。”

“還會在縣城到處宣揚這件事。”

“你相公是個讀書人,但在一眾學子們聚會賞花的時候,居然強了吳家的庶女。”

“又逼得有恩的原配跳河死了,這名聲想要再繼續科舉是不可能了。”

“等你不在後,吳家估計想要吞掉蕭家的幾個作坊。”

他補充一下,“最後這個是我猜的。”

否則吳家何必賠上一個庶出的女兒,肯定就是惦記著蕭家的作坊。

吳家可能認為這丫頭比較厲害,只要她死了,蕭寒崢一個書生根本不懂經營。

他們吳家又拿捏著把柄,想要奪走作坊的方子還不簡單。

蕭寒崢臉色不變,心底卻生出了一種很濃的戾氣。

他怒的不是渣爹兩人想要毀了他的名聲,而是他們居然想要弄死小媳婦。

這完全踩到了他的底線。

很好,他記住了。

梁佑瀟也怔了怔,沒想到有人竟然這麼毒的算計蕭寒崢的前途。

“一個小小的吳家,膽子那麼肥的嗎?”

他看向蕭寒崢道:“你可是侯大人的弟子。”

那老頭雖然姿致仕了,但影響力可不小,還是個護短的性子。

吳家不過就是個小商戶,有一個知府小妾的親戚,在他看來根本沒什麼。

蕭寒崢道:“他們自然沒有這個膽子,但如果後面有人慫恿,或者假意說要幫他們撐腰呢?他們這不就不怕了。”

時老三補充,“我聽老四的意思,有從京城來的人,在吳家大少背後支的招。”

“不過具體是誰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