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家的斐煜哲可不是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貴公子,既然親自帶著侄子去下溪村,那說明這事肯定是真的。

親信回道:“這個查不到,應該是偷偷收徒教授的。”

蕭元石發現很多東西都脫離了他的掌控。

心裡更是將老家的那些人罵了一遍,如果不是他們,他也不會這麼被動了。

製冰和水泥方子獻上去,蕭寒崢在皇帝那裡肯定有了印象。

他摩挲著茶杯,突然在考慮,要不要將兒子接回京城來培養。

葛春如放在袖子裡的手,一直緊緊的攥在一起。

她也沒想到,不過是一段時間沒有盯著下溪村,怎麼那個賤種就搞出這麼多事情來了。

獻方,和莫清凌等人結交,這絕對是她不願意看到的。

特別是在她弟弟前途已經毀了之後,她可不想蕭寒崢起來。

她心裡恨得不行,抬頭就見蕭元石在思考,心裡咯噔一下。

對於所愛的男人,她自然是很瞭解的。

這是動了想要將蕭寒崢接進京城培養的心思了吧?

不行,絕對不行。

於是她裝作像是漫不經心地說:“也不知道那個時卿落慫恿老宅的人來京城鬧,寒崢知不知道。”

又嘆了口氣,“哎,也不知道他心裡對我們還記恨不。”

蕭元石怔了怔,“必然是知道的。”

卻也一下打消了心裡的想法。

雖然那是他兒子,但卻已經斷親分家了,對他應該是有恨的,至少也有怨。

要是帶回京城培養,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反噬。

既然這樣,還不如將萌芽掐斷。

他其實也在猶豫,畢竟蕭寒崢的出現,就會揭開他過去那些不願意提起的事。

貶妻為妾以及和離的事,也會被知道。

就可能會被人攻擊,說他靠岳父上位卻要和離沒有情義什麼的,這是他最忌諱和討厭被人提起的地方。

曾經在村裡就有人都說,他有今天和孔氏的父親分不開關係,如果不是和對方學武,受到對方的照顧,他現在還是泥腿子。

這讓他很不高興,也難接受,他走到今天靠的只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