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柳軟若無骨的靠在他懷來,卻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目光一直朝著葛春如瞄。

蕭元石見狀每天皺得更深,“問你話呢?”

桃柳這才露出一個柔弱又堅強的模樣,“我手裡的錢最近都看病花光了,上個月的月例我只拿了一半。”

“可郎中說還得吃藥,我卻沒有錢再去抓藥了,所以就想著看能不能預支下這個月和下個月例。”

蕭元石愣了愣,他這幾天有些忙,所以都沒有到柳如的院子。

這才不知道她生病了。

“怎麼不找府醫看?”

桃柳抿著唇道:“府醫不給我看病。”

蕭元石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府醫為什麼不給你看病?”

桃柳嘆了口氣,“我身份低下,哪裡有資格讓府醫看病。”

蕭元石的臉色更黑,“你是將軍府的主子,誰說你身份低下沒資格讓府醫看病的?”

桃柳朝葛春如的方向看了一眼,“是,是夫人吩咐的。”

又急忙補充:“這都不關夫人的事,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不讓府醫給我們這些身份低下的人看病也是正常。”

“您可千萬別怪夫人。”

“都是我的錯,我回去就將首飾典當一些去看病。”

葛春如:“……”這就是以退為進來上她眼藥的,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蕭元石轉頭冷臉看向葛春如,“你吩咐的?”

葛春如確實用這個來諷刺過桃柳,因此一下被問住了。

蕭元石這會火氣蹭蹭蹭的直上,“葛春如,我將這個將軍府交給你管,你就管成這樣?”

“不讓府醫給府裡的人看病。”

“將軍府的侍妾生病,還得自己出去典當首飾來看病,傳出去你讓外面的人怎麼看?”

葛春如一噎,“我!”

她剛準備解釋,蕭元石卻將手裡的賬本砸在桌子上,“還有這賬本是怎麼回事?”

“府裡的銀子居然連發下人的月例都不夠,你上個月居然只發了一半。”

“錢呢?”

葛春如眸子閃爍了下,“我,我拿去買了一座溫泉莊子。”

蕭元石眯著眼問:“那莊子的地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