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近百名步軍營軍官站在了營門外的空地上,心情忐忑地等待發落,好在周邊的銳士營軍卒並沒有為難他們。

這時,賈琦在裘良等人的簇擁下從隊伍中出來,後面跟著順天府尹高士衡,掃了一眼步軍營的軍官,高聲道:“步軍營無旨封鎖神京城,這是謀逆重罪,陛下仁德,免去爾等死罪,但軍法如山,無人例外,內閣和兵部議定,所有把總以上軍官全部要接受兵部甄別與軍紀教育,之後視情況再安排軍職。放心,只要你等忠於大漢,忠於陛下,你們就是安全的。”

這時,劉恭終於在王府護衛的簇擁下走了過來,瞥了眼騎在馬上的賈琦,轉頭望向蘇培盛,高聲道:“聽說有旨意給本王,不知是誰的旨意?”

蘇培盛翻身下馬,雙手捧著一封聖旨走了過來,為了保住皇室的臉面,聖旨就沒讀,直接交給劉恭自己看。

看著慈寧宮的懿旨,劉恭冷笑不已,老太后竟然給他定下了無德謀逆的罪名,不僅奪了步軍衙門提督的職務,更是削了他的親王爵,讓他在家中等待有司衙門的最終判決。

蘇培盛微微一笑道:“王爺,請吧!”

劉恭用懿旨指著他,笑道:“本王要見首輔,這裡面的罪名都是汙衊。”

蘇培盛瞥了賈琦一眼,淡淡道:“還請王爺不要為難雜家,否則換了別人可就不會如此跟你客氣了。”

劉恭低頭不語,邊上的李進忠忙說道:“還請總管明鑑,這一切都是吉安伯李浚所為,王爺一直都在昏迷之中,就在您來之前,李浚還妄圖挾持王爺以控制整個步軍營,要不是李賊大意了,恐怕此刻步軍營已經被他控制起來了。”

劉恭見蘇培盛沉默不語,他便掏出手絹,擦擦眼角道:“可憐我乃先帝親子,先是被東廠派人刺殺,接著又被逆賊劫持,好不容易撿回條性命,結果不僅沒有得到皇帝的同情,如今更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將我圈禁,竟連伸冤的機會都不給。我也不讓總管為難,只要您將此事告訴內閣即可。”

“那好吧!”

蘇培盛長長嘆了口氣,“那就依王爺的意思辦。”

看著被禁軍帶走的劉恭,賈琦笑了笑。

“二爺!”

賈福走過來將一張紙條遞給了他。

賈琦左右看了看,開啟了紙條,上面只有四個字,‘三口大箱’,雙眼微眯,他認出了紙條上的字跡,這是李進忠的親筆。

這時,一群銳士營軍卒從劉恭大帳中抬出了大大小小近二十口箱子,賈琦一眼便瞧出其中三口樣式不同的箱子,手一揮,令道:“將這些箱子送去順天府。”

.........

子夜,東城順天府衙門。

“梆!梆梆!”

街道上只有更夫打更的聲音在迴盪,忽然,在距離順天府衙門數十步外的街巷中有人頭探出,他在觀察著街道上的動靜。

半晌,一隊巡街的左五營軍卒在軍官的帶領下緩緩走來,不一會兒,又緩緩離去。

這時,一名黑衣人快步走到順天府衙牆角,仔細觀察片刻,一招手,在不遠處街巷中奔出近百個黑衣人,“瞄,喵喵。”,院牆內傳來了訊號,“上!”,一聲令下,這些黑衣人迅速搭了七八架人梯,他們個個身手矯健,步伐迅捷,片刻便翻牆而入。

不一會兒,這些人便摸到存放步軍營物品的庫房外,一名黑衣人一刀斬斷了鎖門的鐵鏈,推開門,只見裡面擺滿了大大小小數百個箱子,都貼著順天府的封條,那黑衣人仔細看了看,一指牆角三個大箱子,“快!大家快動手抬走它們。”

這些黑衣人動作非常迅速,他們抬著箱子快速向著前院走去,忽然前院傳出了叫喊聲,“有賊!快來人,啊!”

喊聲變成一聲慘叫,便停止了,突兀的慘叫聲驚醒了其他的衙役,慌忙奔出來,緊接著是打鬥聲,呼喊聲,然而這些衙役根本不是這些黑衣人的對手,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留守府衙的三十餘名衙役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

順天府衙中門大開,一群黑衣人抬著三個大箱子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ps:突擊大改,合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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