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琦淡淡道:“誰這麼大的膽子?!”

“哎呦喂,我的侯爺,您是真不明白還是裝糊塗啊,能這麼做的肯定是有恃無恐啊,您說雜家要是撞上去,指不定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黃錦急聲說道。

賈琦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道:“本侯愚鈍,不是明白您的意思。”

聞言,黃錦頓時氣結,看著面色平淡的賈琦,猶豫了一會後,一咬牙,沉聲道:“侯爺有所不知,其實早在雜家進京之前,宮內就已經確定了殺害蘇見放走義忠郡王的那群人是身著重甲的軍中銳士,所以說定是有勳貴插手了此事。”

賈琦眼神凝重幾分,沒想到在無人證物證的情況下,宮內竟能猜測的如此精確,想到此處,笑道:“哦,果真如此的話,黃太監就不擔心是本侯做下的此事!”

“呵呵,侯爺當真是會說笑,滿城勳貴就是宗室幾位王爺都有嫌疑,您卻不會有的!”

說到這,端起香茗品了一口,接著道:“不瞞侯爺,原本雜家亦是懷疑過您,不過您的身份和其他幾家不同,賈家是陛下的外家,如今貴妃娘娘又誕下了四皇子,說句大不敬的話,如今陛下正值壯年,時間長著呢,四皇子未必不能一窺至尊之位。”

看著陷入沉思的賈琦,又道:“當年那種情況賈家都能站在聖人這邊,如今這麼好的局面,雜家實在想不到劉鍾等人有什麼籌碼能夠讓您冒著天大的危險做下此事。”

賈琦笑道:“黃太監此話說的本侯心潮澎湃。”

黃錦笑吟吟道:“侯爺說笑了,雜家只是就事論事而已,您不曉得,太妃娘娘對於四皇子不要太疼愛,經常去鳳藻宮探望小主子,一呆就是一天的。”

太妃李氏,隆治帝的養母,當年隆治帝生母難產而死,留下了年幼的隆治帝和剛出生的十四皇子劉恆,二人被李氏從太康帝那裡討去撫養,隆治帝對李氏亦是非常的敬重,一旦聖人殯天,李氏定會被晉封太后的。至於李氏為什麼對元春這麼好,蓋因為當年未進宮前其和賈母是閨中好友,這麼些年,二人關係一直很好。

“承您吉言!”

賈琦拱手笑道。

“客氣了,您吶。說不得以後該叫您一聲國舅爺!”

“哈哈哈....”

.....

“雜家所提議之事,侯爺覺得如何?”

“這個,本侯手下均是營中莽漢,上不得檯面的。”

賈琦聞言,面色一僵,緩聲道。

聞言,黃錦面上笑容漸去,道:“既然侯爺都這麼說了,雜家也不給您出難題,您要是有什麼訊息可不能瞞著雜家,當然東廠查到白蓮教的資訊亦會通知侯爺的。”

賈琦直直地盯著黃錦看,卻沒有說話。

黃錦訕訕一笑,道:“看來侯爺定是對雜家有什麼誤解,並不相信雜家。”

“您也說了神京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藏殺機,本侯家大業大,數百族人指望著我過活,還是小心為好!”

賈琦慢聲說道。

這.....

黃錦頓時啞口無言,心中亦是非常不爽。

包廂內,鴉雀無聲。

看著面色寡淡的賈琦,黃錦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不快,面上泛起微笑,道:“沒關係,時間長著呢,侯爺會看到雜家的誠意的。”

賈琦並未在意,目光淡淡的朝門外掃了幾眼,笑道:“哦!本侯到是期待著呢。”

二人聊了一會別的,黃錦忽然想起樁事情,道:“秦氏聽說一直病著呢!”

賈琦聞言,眼中精光一閃而過,笑道:“勞您費心,說是身子不大好。”

黃錦用手撫著桌面,道:“令侄結婚這麼久也未曾聽說秦氏有孕,怕是府中另有打算吧!”

不待賈琦說話,又道:“侯爺,聽雜家一句勸,留著終究是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