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道:“從現在起,寧榮街前後街都要派親兵把守,特別是后街,不認識的一律不給進,但有硬闖的直接拿了送去左五營的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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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淮安,漕運總督衙門。

漕運總督薛紹宗端坐在太師椅上,手中緊握著信件,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嘆了口氣,說道:“沒想到竟然是你們!”

“薛總督早該猜到了,不是嗎?”

“呵呵!”

薛紹宗慘笑一聲,他自詡忠孝節烈,沒想到,最後.....

年輕人毫不在乎,自顧自的說道:“你們少主再有兩三日就到此地了,具體的到時候劉鍾會和你說的,現在最要緊的就是你控制住大營內的三萬人馬,至於漕幫我們的人會替你解決的。

另外再有幾日揚州巡鹽御史林如海會押運稅銀北上進京,到時候務必將傳其攔截下來,扣住這批稅銀。

我們在蘇州的人正在設法營救靖武侯黃琛,只要成功,屆時靖武侯將會率領大軍北上圍困金陵,攻打江南大營,你只要將運河截斷,不要放任何船隻北上便可,等隆治帝得到訊息之時,我們應該能拿下金陵了。”

看著面色陰晴不定的薛紹宗,又道:“陝西的水溶應該堅持不了多久了,神京傳來訊息,兵部的策略得到了驗證,如今五萬騎兵出關掃蕩韃靼人的部落,巴彥汗定會回援的。

如果不出意外,水溶他們失去韃靼騎兵的支援,連一個月也支撐不了,所以我們要打亂朝廷的步伐,如今因為加徵田畝稅很多士紳都對隆治帝充滿了怨恨,只要咱們起兵,定會有很多人支援的,沒了江南大營的威壓,江南就又是世家的地盤。”

“哼。你們想得太過於簡單了,我不知道你們哪來的大軍,但是定遠侯楊志統帥的八萬江南大營精銳可不是紙糊的,不是你們說說就能擊敗的,特別是定遠侯本人,那可是一直統兵的悍將,至於靖武侯,他老了,他所有的膽氣與勇武都在九年前那場血戰中被聖人擊潰了,否則他能安然在蘇州養老。

淮安知府馬士奇那可是隆治帝的心腹,我甚至懷疑你們進城的事情已經被他們發現了,還有,淮安府可是有東廠番子的.....”

“定遠侯?這個你不需要操心,有人會替我們解決他的。

至於鎮守府的番子,他們如今都沿著運河北上搜尋你們少主一行人了,剩餘留守的幾個番子此刻該是被解決了。

還有你說的淮安知府馬士奇,呵呵,你以為你真的瞭解他,不得不說,薛總督當真是憨厚可愛。”

說完,年輕人看著薛紹宗,一臉譏笑。

這一刻,薛紹宗才知道自己的忠誠是多麼的可悲!

心悸,心驚,心駭!

沒有理會薛紹宗的震驚,接著道:“你所擔憂的不過是隆治帝派在江南的番子和北鎮撫司的探子提前探知訊息,放心,你只要控制住大軍即可,待靖武侯領兵北上在舉起大旗,至於那些番子和繡衣衛,大軍一到便可輕易蕩之!”

淮安鎮守府,十數個宛若幽靈一般的黑衣人在院子中來回搜尋著,庭院當中堆積著十餘具番子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