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元年1月5日,磨磨唧唧的關東聯軍終於在汜水關五里之外紮下了營寨。

雖然營寨大門距離汜水關的直線距離只有五里,但中軍大帳的位置實際在將近十里的地方。

並不是因為人數太多,而是從中軍大帳到營門之間的位置被荀或設定成了演武校場,如果站在汜水關頭,應該能很清楚的看見這校場之中的情況。

當然,比起預計到達的時間,荀或又是晚了兩天,當子川信誓旦旦的做出荀或會在第二天清晨抵達紮營的判斷之後。

身為老千層餅的荀或故意拖延了兩天,這兩天的拖延可以說毫無理由,但讓子川和賈詡都感到非常憋屈。

這其中最憋屈的還要數華雄,他聽賈詡說關東聯軍第二天就會抵達的時候,笑的像個兩百五十斤的孩子。

可當兩天、三天過去了,關東聯軍依舊沒有抵達的時候,他直接氣的拆了房子,差點沒將城門樓子都給拆嘍。

荀或自然不知道汜水關這邊的情況,反正關東諸侯這裡只要給他們每天開宴會就可以了,除了劉備、曹操等胸懷大志的諸侯,並沒有人對攻打汜水錶現出急不可耐的情緒。

順帶一提,宴會組織者就是荀或的便宜主公,袁術袁公路。

“解若,為何我們現在才到汜水關下?”袁術喝了快一個月的酒,即便今天沒有喝酒也感覺有些飄飄然。

“主公要知道,行軍打仗的時候,對付智者和對付愚者要用不同的思路。”荀或解釋道,“對付智者,只要想著不讓對方的想法達成就行了。”

荀或也不知道賈詡到底想幹什麼,但他可以讓賈詡什麼都幹不成。

他這不是苟,是計謀。

“汜水關守將已經探明,是董卓的心腹愛醬華雄。”

“將”與“醬”同音,偶爾在無人可知的時候玩這麼一手“同音異義”,也算是荀或不多的樂趣之所在。

“此人有勇無謀,所以那天晚上的偷襲絕對不是他的計策,他身邊有一個謀士,很強的謀士,並且讓華雄言聽計從。”

“從那封極盡嘲諷的戰書來看,對方一定是出於什麼原因,讓我們快點達到汜水,所以我反其道而行之,偏偏不去汜水。”

袁術思索了一會,狐疑的問道,“那解若知道這原因究竟是什麼嗎?”

荀或得意洋洋的回答,“不知道。”

“……”

一時之間,袁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主公,我們並不需要知道他們要幹什麼,我們只需搞清楚我們該幹什麼。”荀或自信的說道,“南線、北線、西線三個方向上的聯軍還沒有到位,我們根本沒必要和董賊現在開戰。”

“而且我們糧草充足,時間充裕,完全沒必要和他們爭分奪秒。”

袁術聽到荀或這麼說,頓時恍然大悟道,“我懂了,我懂了,就是讓別人想幹的事情幹不成就對了,對吧!”

荀或點頭微笑,彷彿長者一般對著袁術諄諄教導,“正是如此,主公果然聰穎。”

被這麼一誇,袁術當即有些飄飄然起來,不過在袁術飄飄然之前,一直處在飄飄然之中的甲殼龍“啪”的一下將袁術撲倒,隨後靠著袁術的懷裡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