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將軍好雅興,不知荀某可有榮幸,與將軍對飲。”荀或開啟門,單刀直入的對呂布說道。

呂布此時雖然是中郎將加都亭侯的職位,但就目前的情況來說還真不算什麼大官,所以荀或也就以將軍相稱。

大將軍、四徵將軍是將軍,中郎將、雜號將軍就不是將軍了?

本以為這種模糊和拔高的說法能夠換來呂布的善意,但結果依舊是熱小火龍貼了冷傑尼龜。

坐在位子上沉悶飲酒的呂布直接冷聲呵斥道,“沒有!”

雖然被言辭拒絕,但這難不倒荀或。

“既然將軍誠意相邀,荀某便卻之不恭了。”

呂布一臉詫異的看著面前這個臉皮比鐵甲犀牛還要厚的傢伙,片刻之後憤怒的將氣勢如排山蹈海版對其壓了下來。

可荀或和一個沒事人一樣,自給自足的為自己擺好了榻墊與坐席,從呂布面前的坐席上拿走了酒水,給自己倒了一杯之後竟然對著呂布端起了酒樽。

“常聞呂將軍乃豪爽不羈之人,今日一見,果真如此,‘人中呂布,馬中赤兔’之名,真乃鑿鑿之言。”荀或端起酒杯也沒管呂布,仰頭喝了下去。

而呂布也收起收起氣勢,打量起面前這個如同牛蠅一般甩都甩不掉的聒噪之徒。

本來並不打算與人同飲,故此桌上酒具僅有一壺一尊,這荀或拿去的酒壺酒樽還是呂布尚未用過的,待到小廝重新拿上酒具之後,呂布才給自己斟了一樽,而後說道。

“不知足下何人,尋吾一軍莽匹夫所為何事。”

呂布的心情總之很不快,但是再不快也只能暫時忍讓,他現在的心情就和王越一毛一樣。

王越什麼心情?

董賊!為報先皇,吾必殺你!——罷了罷了,打不過打不過。

荀或小兒!為安漢室,吾必要教訓教訓你!——溜了溜了,惹不起惹不起。

作為當今武將之中唯一達到硬扛準神這一頂尖戰力級別的現役統兵將領,呂布只要仔細一看就能荀或身上的神獸氣息。

可正因如此呂布才不敢妄動,任由荀或坐到自己旁邊的空席,就連那能夠壓死普通人的氣勢也只是放出來發洩一下不滿。

荀或自然知道呂布能夠看出他身上的神獸氣息,如果現在的呂布沒有達到頂尖這一級別,荀或根本不敢上來觸黴頭。

因為一流武將是看不出他身上的神獸氣息,而他本人又是打不過一流武將的,即便雪拉比出手也很難護住他不傷分毫。

這就和你打遊戲的時候,在王者段位你可以一個人在高地塔前對著對面五個人晃晃悠悠亮屁股勾引,雖然你後面沒人,但對方會有所忌憚,不敢上前。

可在白銀段位?

人根本不會考慮這麼多,什麼計謀?什麼兵法?什麼引誘?

都特麼是虛的,直接莽就行了,要是空城計對面來的不是司馬懿,諸葛亮就可以乘早給自己挑棺材了。(注:此處配圖請檢視本章說)

還彈琴?彈吉他都沒用!

我會輸那不是因為中了你的計策,那是我隊友不會配合!他們跟我一起衝就不會輸了。

雖然呂布也是一個莽夫,但是能從邊關身經百戰活下來的莽夫,還是有腦子的。

此時的呂布就像是被生活毒打了一頓磨平了稜角再無理想的中年社畜,面對那些自己不熟悉的勾心鬥角,只能暗自忍下。

“呂將軍不必擔憂,我即非欲除董卓而後快的所謂漢室忠貞,亦非欲借將軍之力討好董卓,好平步青雲的奸佞小人。”

荀或循循善誘,用言語弱化著呂布的戒心,“我是隻是在此偶遇將軍,想要和將軍交個朋友的路人。”

“呵,我可沒有什麼不請自來的朋友。”呂布皺著眉頭,依舊語氣冰冷的說道,“畫眉樓坐席甚多,何必偏要來尋呂某這一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