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只要不***,只要不殘民以逞,也就在郭大靖能夠接受的範圍之內。

什麼人人平等,不過是口號而已。事實上,絕對的平等是沒有的,也不可能有。

………………

馬車在路上賓士,突然硌在一塊石頭上,猛地跳起又落下。

哎喲!猝不及防的小琴捂著頭痛叫出聲,身旁的吳晴呵呵笑了兩聲,伸手給她揉著,溫言細語地安慰著。

好半晌,小琴才恢復正常,臉上也有了笑模樣兒。

這次借調遼東,吳晴和小琴因為是單身,都在名單之內。而且,走得也很急,拿上通行證和官憑文書,便可以坐驛站的馬車一路趕去遼東。

現在,她們已經過了城子坦,離莊河只有幾十裡的路程。

「吳姐,你說借調之後,會不會把咱們留在遼東?」小琴有些擔心,還是覺得復州好,不願意到陌生地長住。

吳晴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既然是借調,那自然還是要回去的。」

停頓了一下,她又補充道:「其實,到哪都差不多,除非不是單身,上面才要考慮到個人的實際困難。」

小琴覺得有道理,就算心裡不願意,上面的安排下來,就是為了這份工作,也不能拒絕不是。

「等遼東平定,咱們還不知道要調到哪裡工作呢?」

吳晴摟著小琴,把她當成自己的親妹子,語重心長地說道:「你想啊,遼陽、瀋陽,還有錦州、廣寧,這是多大的地盤,需要多少政務人員。」

「是啊!」小琴有些無奈,說道:「看來,還是我眼皮子太淺,沒啥見識。只是在一個地方呆熟了,真的不想換呢!」

吳晴拍拍小琴的手背,笑著說道:「也不會老換來換去的,估計也就一兩回,便能穩定下來。多走幾個地方,就當遊山玩水,不也挺好的。興許,要換的地方比現在要好很多呢!」

小琴咧嘴笑了,說道:「吳姐,聽你這麼一說,好象就不鬱悶,倒是心裡敞亮了。」

「本來就是這麼回事兒嗎!」吳晴理所當然地說道:「咱們這叫出差,除了薪水,還有補貼,別人還羨慕不來呢!」

小琴眨巴眨巴大眼睛,咯咯笑了起來,說道:「對呀,文繡倒是想來,可有珍兒牽絆,上面沒同意。」

「要不是實在缺人手,咱們兩個女人也不會被抽調的。」吳晴有些無奈地說道:「到底還是男人更方便,就算有了家庭也一樣。」

小琴沉默下來,心裡有些忐忑。

她是真心喜歡現在的工作,可將來呢,男性多了,是不是就會把她們這些婦女逐漸裁汰下去?

但很快,她就在與吳晴的閒聊中甩開了擔心。成天想那麼多,既累又煩,看嫁過人的吳姐,再看帶著小丫頭的文繡,都活得比自己開心。

馬車在驛站門口停了下來,車伕笑著詢問道:「兩位大人,咱們是繼續趕路,還是就在這歇息一晚再走?」

驛站是十里一個小的,三十里一所大的。大驛站的條件自然要比小的好,眼前的驛站看起來就是大的。

吳晴稍微想了一下,說道:「明天能趕到莊河縣上吧?」

車伕連連點頭,說道:「天不黑就能到,保證誤不了您二位的差使。」

「那就歇息一晚再走。」吳晴作了決定,和小琴下了馬車,活動著有些僵硬的腿腳。

後面的馬車也停了下來,上面是兩個實習的男性政務人員。

吳晴因為工作認真,文化水平也高,在職級上已經比他們高了三級,這次是她領頭兒。連小琴都過了實習期,比他們要高一級。

車伕和兩個男人手腳勤快,把車上的行李搬下來,扛進了驛站。

驛站內只有公務人員和軍人可以住宿吃飯,外面則有簡單的房屋,是給那些移民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