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平遼?!

袁督師信口胡吹,郭大靖卻有些把握,儘管不是百分百的確定。但郭大靖現在卻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把平遼滅虜的程序往後延。

不管是幾年,與建虜的廝殺角逐都不會停止,除非郭大靖不在了。既然不在了,也就不用操心這個世界,不用管歷史將走向何方了。

郭大靖請謝德拉等人下船去岸上休息,連帶著船上的水手。等船上空了,他費勁巴力地把銀幣都收進空間,才去招呼人卸下船上的貨。

這些銀幣是郭大靖的私有財產,怎麼花他說了算。最理想的,便是作為發行軍票的保證金。

光靠在遼東奪取土地,發展農業,固然也能壓制,甚至是擊敗建虜。但要把經濟發展起來,能夠採購各種各樣的物資,平遼滅虜的程序就將大大加快。

郭大靖指揮著卸貨,順便也清點分類。這批火槍有新的、舊的,還有輕有重,雖然都是完好的,但卻不好混用。

重火槍有兩千八百多枝,輕火槍七百多枝。如果不是急用,郭大靖還真不想收這些破爛。

儘管可以粗略分成輕重兩種,但重火槍的口徑和形制還是略有差別。

其中有一千五百枝是澳門炮廠生產製造,一千多枝是西班牙人造的,剩下的幾百枝竟是暹羅製造。

郭大靖並不是很清楚,葡萄牙人是最早從事僱傭兵行業的民族,從美洲殖民地到非洲、亞洲滿世界都有葡萄牙人在為金錢打仗。

正德六年,葡萄牙人來到暹羅,成為最早到達暹羅的歐洲人。他們不僅進入了暹羅國王的軍隊,成為國王的僱傭兵,而且教授暹羅人使用和製造火器,使暹羅成為亞洲較早使用和製造火器的國家。

暹羅同緬甸東籲王國進行戰爭時,葡萄牙僱傭兵參加了戰鬥。不過,緬甸王國也曾用葡萄牙僱傭兵和世仇暹羅作戰。

什麼亂七八糟的,郭大靖直翻眼睛,這幫老外四下劃拉,都特麼地送到老子這來了。

給毛文龍的兩千枝重火槍不好形制不一,郭大靖盤算著從自家的部隊中替換出一千枝,就用西班牙人的火槍,並集中在一支部隊中,以便槍彈統一。

金州兩個協駐守,郭大靖也不好厚此薄彼,李維鸞的部隊也是要分配輕重火槍的。就先給一千枝重火槍,五百枝輕火槍,剩下的都是郭大靖所部的。

這樣一算,郭大靖所部就有一千三百多枝重火槍,一千多枝輕火槍。多也是郭大靖自己花的錢,李維鸞只有感激,挑不出毛病。

這都是錢哪,儘管有所折價,郭大靖還是苦笑著嘆了口氣,自己這般視錢財如糞土,大公無私……

“大靖。”張燾的呼喚,打斷了郭大靖的思緒。

沒想到張燾竟然沒有走遠,就在碼頭附近看著大船眼饞心急。

郭大靖笑了笑,邁步迎上去,拱了拱手,說道:“老張啊,你還等在這裡,怕是要失望啦!”

果然,張燾的臉垮了下來,但也只是苦笑著點了點頭,說道:“財力有限,某豈不知你的難處?算啦,這大船適於遠海,對東江鎮的作用有限。”

郭大靖立刻面露驚異,說道:“原來是這樣,我可上了洋鬼子的當了。且稍待,我去找他們,這船不買了,退貨。”

張燾眨巴眨巴眼睛,才明白郭大靖話中的意思,趕忙伸手拉住,驚喜道:“船買下啦?”

郭大靖裝傻充愣,點了點頭,說道:“張兄既喜歡,那就買下唄!”

“好,好啊!”張燾哈哈笑著,說道:“那你為何說某要失望?”

郭大靖一本正經地說道:“我要從每艘船上卸下十門火炮加強南關防線,難道不讓張兄失望?”

張燾喜不自勝,也看出郭大靖在開玩笑,伸手拍了拍郭大靖,笑道:“算我欠你的。日後但有用到水師之處,儘管開口,某和水師定然全力以赴。”

郭大靖收起玩笑,拱手致謝,又開口問道:“金州組建水師,誰來統領,毛帥可定下來了?”

張燾搖了搖頭,說道:“還未接到命令,可你也儘管放心,不會派沒有能力,又不聽調遣的將領。”

郭大靖希望是張燾,張燾也希望自己能留在金州,但這都不是他們能夠決定的事情,只好等毛文龍權衡決定。

和張燾又聊了幾句,郭大靖才告辭而去,帶著親兵縱馬直奔旅順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