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飛騎殲敵(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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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稍微留出的距離,對以多打少的影響也不大。
當面的敵人,同時要面對兩三把砍過來的馬刀,只攻不守、勇往直前依然是飛騎最引以為豪的打法。
陳仲宇的眼珠子瞪得要努出眶外,緊緊握著自己的馬刀,盯著迎上來的建虜,鐵面上濺著鮮血,更顯得猙獰無比。
面對著一排衝上來的敵人,建虜狼嚎著給自己壯膽,舉起了彎刀。而對面的戰刀也高舉著,劈頭蓋臉地砍了下來。
陳仲宇砍中了敵人,卸掉了他的一隻手臂,一個戰友也被砍中落馬。
他眼都不眨地挾著馬腹,很快跟上了隊伍,並向右貼近,儘量減少因為缺了戰友而形成的過大的間隙。
鐵面上又迸濺了汙血,有兩滴甚至濺到了他的眼皮上。
但這讓陳仲宇更加興奮,更加瘋狂,餘光所及,馬刀上的汙血順著刀尖在往下滴,給他一種報仇雪恨的痛快之感。
對於自己的生命,陳仲宇已經不在乎,他已經了無牽掛,只想多殺建虜,為自己死去的親人報仇,讓建虜血債血償。
刀頭舔血,鐵騎縱橫,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這種刺激最適合陳仲宇。不在意生死,只在乎復仇,拼掉自己的命也在所不惜。
戰馬在疾馳顛簸,腰間的異物感讓陳仲宇更是血貫瞳仁。那是他撿到的泥老虎,是小弟最喜歡的玩具,他才只有三歲啊——
“殺!”陳仲宇再次發出怒吼,憋悶於胸中的怒火迸發,賦予他更大的力量,更兇狠的劈砍。
轟,轟,轟……重火槍兵裝填完畢,倚仗著射程優勢,向著開始敗退的建虜射出最後一輪密集的鉛彈。
重火槍射得遠,打得狠,兩百火槍兵的集火齊射,威力完全顯現。
人喊馬嘶,人仰馬翻,殘存的百多建虜又倒下了近一半。即便是戰馬受傷的,也難逃隨後追殺而來的縱橫鐵騎,劈砍下來的雪亮馬刀。
得益於火槍兵的突然襲擊,得益於騎兵牆戰術的閃亮登場,氣勢洶洶追擊的建虜被打得落花流水,倉惶逃跑。
誰說建虜不怕死,誰說建虜只懂得死戰不退,當氣勢被徹底壓倒,恐懼佔據心頭的時候,他們也一樣惶恐害怕,一樣會顧頭不顧腚地逃命。
“殺!”
“殺!”
“殺!”
飛騎士氣大振,在賓士中稍加整頓,便加速馳奔,急追而去。
什麼時候有過這種暢快追殺的戰鬥,什麼時候見到過如此狼狽的建虜。此消彼漲,追殺的暢快和興奮,馳奔的刺激,使飛騎吶喊呼喝,愈發地振奮激動。
而埋伏在樹林中的輕火槍兵,端著刺刀衝了出來,打掃戰場就是他們的任務。
敗退逃跑的建虜剛剛跑回去,留守的一百建虜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幾百飛騎已經出現在視野中。
依然是三隊,儘管人數不盡相同,但同士氣高昂。沿著大路,趟過原野,從左中右三路兜殺而至。
是跑,還是逃?
建虜軍官做出了本能的反應,指揮手下縱馬加速,迎向馳奔而來的敵人。
如果呆在原地,速度提不起來,騎兵對戰就肯定落於下風,甚至是被輕易擊敗。
轉身逃跑,就意味著丟棄糧草,而不戰而逃的罪責,他也承擔不起。
儘管敵人佔據兵力優勢,但建虜軍官還認為有一戰之力。他不清楚追擊的部隊是如何敗的,但隱約聽到了遠方傳來的火槍轟鳴。
而敗退下來的建虜也無法用幾句話來說明情況,甚至有些傢伙喪魂落魄,語無論次。
追殺而來的飛騎見敵人迎擊,有意放慢了馬速,整頓了佇列,再次祭出了騎兵牆。
箭矢飛來,給飛騎造成了一定的死傷,但他們的前置甲冑和臂盾,比較有效地抵擋住了建虜的攻擊。
在三十多米的距離,飛騎射出手弩,同樣給建虜以殺傷。隨後,雙方的騎兵碰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