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靖停下了腳步,瞄準了建虜將會出現的地方。這是預判,透過建虜的行動軌跡得出的判斷。

建虜的身影再度出現,果然是向著幾步外的大樹行動,郭大靖輕輕釦動了板機。

弩箭準確地射入了建虜的腰部,就好象他故意撞上去的一樣。

劇痛使得建虜發出難以控制的慘叫,踉蹌著扶住旁邊的樹,建虜向後伸手,摸到了外露的箭簇,卻疼得難以發力拔出。

又是一箭飛來,準確地射穿了他的後頸。汙血湧出,呼吸困難,建虜象沒有骨頭的軟體動物,緩緩地癱在了樹下。

搜刮、割頭,郭大靖來到近前,可以從容地進行最後的工作了。

這也是他更願意一個人行動的原因所在,不擔心別人看到他變魔術似的往空間收納,或是取出。

建立起一支能如臂使指的部隊,是郭大靖執著的希望。為此,他可以甘冒危險,為這支部隊進行武器裝備上的積累儲存。

一個又一個,郭大靖按照記憶,在樹林中找到建虜的屍體,進行同樣的搜刮。

只是,當他砍下第三顆首級時,便聽到了呼喚和拍巴掌的聯絡訊號。

稍顯無奈地聳了聳肩膀,郭大靖起身回應。

武器裝備落入東江軍手中,也是他能接受的。畢竟是戰友,是袍澤,日後也可能成為他的麾下。

“哈哈,我就知道是你。”見到郭大靖,周慶喜不自勝,頗為自己的猜測正確而得意,用力拍了拍郭大靖的手臂。

郭大靖笑得也很真誠,他感受到了周慶發自內心的感情,淳樸而自然,令人心中頓生暖意。

周慶打量了一下郭大靖提著的首級,說道:“我們發現了兩個,替你收著呢!”

郭大靖伸手指了指,說道:“還有。”說完,他便轉頭帶路。

周慶帶著幾個人跟在後面,嘴裡不斷地提醒和叮囑,“以後儘量別單幹,雖說就你一個夜不收,可找幾個好手協助,危性更小一些。”

郭大靖笑著點頭,答應得痛快,心中卻不以為然。

把樹林裡倒斃的建虜全部搜刮砍頭,幾個人看郭大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光殺人,連人頭都沒時間砍,或者是根本不太在乎。如果時間緊,這傢伙可能都懶得去找。

只有周慶,表現出些許的驚訝後,便表情如常。知道郭大靖能打,也知道他對殺建虜最狂熱。

人頭啥的,能拿就拿,拿不到就算了,得看方便不方便,並不是很在意。

“我和幾個兄弟幫你清點呢,帶著你的短箭的都算你的。”周慶拍了拍郭大靖的後背,說道:“幫你打出名聲,不僅成為鹿島的第一夜不收,還是東江軍第一。”

郭大靖趕忙擺手,說道:“誰,割的,就,就算誰。軍規——”

低調是一方面,郭大靖可不想為了幾顆人頭,壞了規矩,與袍澤們起了爭執,生出隔閡。

既然規定了誰交上的就是誰的,又沒說誰殺的歸誰。戰場上爭搶雖是弊端,可規矩沒改之前,郭大靖可不想有什麼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