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恆東聽見了躁動從書房走了出來,見傭人都圍在這裡便大聲怒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個二個的都不需要幹活了是嗎?”

聽到顧恆東的怒斥,工人們一一散開了。

隨著傭人們的散去,顧恆東看見了顧玉倪還有顧婉柔都倒在地上,而且顧婉柔還一臉痛苦的表情。

顧恆東蹙眉,視線第一時間落在她們的臉上,見她們臉上都沒有磕花和碰傷,才暗暗鬆下一口氣。

他的視線下意識地看向顧玉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上個樓梯都能雙雙從樓梯上滾下來?”

顧婉柔一臉痛苦地看向顧恆東,“父親不要責怪玉倪姐姐,玉倪姐姐不是故意的。”

顧婉柔的聲音都帶著因為疼痛而發出來的顫抖,這一點不得不讓顧玉倪深感佩服,在裝柔弱這件事情上來看,她顧玉倪絕對不是顧婉柔的對手。

顧婉柔的話讓顧恆東直蹙眉,顧恆東看向晁月和左平:“趕緊把兩位小姐都扶起來,現在這個樣子到底算什麼!我們顧家現在還要不要面子了?要是被封地上的人看見了這個畫面,都不知道怎麼說我們顧家了。”

說完之後,還不忘轉過身嚴肅地對著張伯交代道:“要是有傭人偷偷在議論這件事情的話,我就找你問責!”

“是。”張伯低著頭回應。

左平去扶顧婉柔,但是顧婉柔依舊是抱著自己的腿一臉吃痛的樣子。

“婉柔小姐你的腿怎麼了?”

原以為顧婉柔會繼續裝,讓顧玉倪沒有想到的是,顧婉柔竟然對左平說道:“我沒有事情的,你拉我一把我應該勉強能起來。”

說完伸出手讓左平拉著自己,順勢起來。

顧玉倪沒有她那麼會裝,晁月來拉自己的時候,順勢就起來了。

左平把顧婉柔扶到了一旁的沙發上,等顧婉柔和顧玉倪都坐好之後,顧恆東就讓張伯請顧家的醫生過來檢查她們身上的傷勢。

顧婉柔顯然沒有想到會這樣,她連忙慌張地說:“不礙事的,父親,剛剛就是從樓梯上摔下來的時候有些皮肉痛並沒有傷到筋骨。”

顧恆東的眉頭擰得更緊了,“你剛剛那麼痛的表情一點都不像沒有傷到筋骨,還是讓醫生過來小心檢查一下比較好。”

“真的不礙事的。”顧婉柔連忙說道:“我就是有些碰傷,一會自己塗點藥酒就好了。”

顧恆東眉頭更深了,但見到顧婉柔這麼抗拒也不勉強,把目光落在顧玉倪身上:“你怎麼樣?有沒有事情?”

畢竟是蕭家提點過的人,這一刻在顧恆東心裡顯然要比顧婉柔重要得多。

顧玉倪搖了搖頭,平靜地說:“謝謝父親關心,我沒有大礙。”

顧玉倪這麼平靜的語氣對顧婉柔來說都是一種打臉,倒顯得她剛剛的語氣尖酸又刻薄一樣。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見她們兩個都坐好了,顧恆東溫怒的聲音問道。

顧婉柔委屈地垂下了頭:“父親,這件事情不能怪玉倪姐姐,玉倪姐姐不是有心的。”

顧恆東眼神複雜地看了顧玉倪一眼,只見顧玉倪依舊是一臉平靜不打算反駁的樣子。

顧婉柔繼續說道:“我見玉倪姐姐想要上樓,所以趕過來跟玉倪姐姐解釋禮服的事情,但是玉倪姐姐一聽到我提起禮裙就非常生氣,說我壞了她的好事,一時沒有控制好自己,推了我一把,也是我自己沒有站好,所以才會從樓梯上摔了下來的。”

顧恆東複雜的眼神看了顧婉柔一眼之後再看看顧玉倪。

“真是這樣?”顧恆東懷疑地說。要說顧婉柔說的都是真話的話,那麼顧玉倪為什麼也會從樓梯上摔下來?

顧玉倪不語。她顯然比顧婉柔更加了解顧恆東,在顧恆東眼中,親生女兒或者是養女其實都沒有多大的區別,他在意的一直都是這個‘女兒’能不能給自己帶來更長久穩固的地位。

畢竟顧家和蕭家始終是不同的,要是蕭家想要放棄顧家的話,顧家基本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這一點顧恆東清楚,顧玉軒清楚,她顧玉倪同樣也清楚,只是顧婉柔顯然不太清楚。

她把自己是親生女兒這個身份看得太過於重要了。

“要是婉柔這麼說的話,父親也選擇相信,我就無話可說了。”顧玉倪平靜地說。

顧恆東擰緊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