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妮娜衝著顧玉倪說道:“我也是在為你著想,你好好想想,你自己每一次出現這樣的場合的時候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每一次不都是弄得非常狼狽地離開?現在你把禮裙讓出來,就用自己沒有禮裙作為理由,就不必出現在這樣的宴會上了不是嗎?”

“我的事情不必你操心。”顧玉倪壓制住頭痛,平心靜氣地說道。

“顧玉倪我勸你還是不要不識好歹,我現在是給你臺階下,要是你不順著下,還非要出現在宴會上的話,那麼到時候可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了。”蔚妮娜不屑地衝著顧玉倪說道。

“要是我一定就是那麼不識好歹了的話,蔚妮娜小姐打算對我做什麼?”顧玉倪英氣的雙眸對上蔚妮娜的,平靜中透露出一股不屈的堅定。

蔚妮娜忽然一愣,顧玉倪這刻的眼神是她之前都沒有見過的,一時之間竟然因為這個眼神而慌了心神,但很快她就平靜下來了。

對著顧玉倪一個草包而已,不必要因為一個草包的眼神就讓自己慌張。

“我怎麼樣你了?我能怎麼樣你了?每一次不都是你自己犯蠢丟了顧家的臉,所以顧二少才當眾批評你的嗎?”蔚妮娜不屑地說。

“那也是顧家的事情,既然蔚妮娜小姐還不是顧家的人,那麼就不勞煩蔚妮娜小姐操心了。”顧玉倪平靜地說。

“顧玉倪,我說你最好不要這麼不識好歹。”蔚妮娜衝著顧玉倪怒聲說道。

“等等,等等...”顧玉倪抬手捏了捏自己的兩眼間的位置,好讓自己緩解一下自己的頭痛。

之後慢慢地把手放下來,看著蔚妮娜說道:“蔚妮娜小姐是不是有點跑題了?我們現在在說的禮裙的事情,怎麼蔚妮娜小姐越說越遠了呢?”

“我一直在說的都是禮裙的事情。”蔚妮娜瞥了一眼顧玉倪之後說道。

“既然是說禮裙的事情,這就好辦了。”顧玉倪說著同時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一個假模特的前面,說道:“你看,這條裙子怎麼看都不適合顧小姐吧,都說禮裙最好要找到自己合適的,要是不合適,穿了出去的話,就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說著顧玉倪的目光看向蔚妮娜:“蔚妮娜小姐一直自詡是上層的千金,怎麼能連這樣的道理都不懂?”

“我懂不懂不需要你理會,裙子合適還是不合適也不需要你理會,你只要把裙子讓出來就行。”蔚妮娜難得平心下來不屑地看著顧玉倪說道。

蔚妮娜自認為自己也算是一個好脾氣的,只要人家能好好地跟自己說話的話,她也一定能好好地跟別人說話,只是這個顧玉倪從來就是一個沒有禮貌的草包,每一次說話都非常沒有禮貌,她才會每一次都衝著顧玉倪大喊大叫的。

“行,只要你要的話,我就讓出來。”顧玉倪說。

顧婉柔不解的目光看向顧玉倪,不明白她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這個顧玉倪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商議了?肯主動讓出自己的禮裙?

懷疑的不只有顧婉柔,蔚妮娜同樣也不明白這個顧玉倪到底在玩什麼花樣,竟然肯主動說讓出來?

見蔚妮娜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顧玉倪平心靜氣地說:“怎麼了,我說讓出來你們在擔心什麼。”

“你能有這麼好心?”蔚妮娜狐疑地看著顧玉倪說道。

顧玉倪心下一笑:“怎麼?我說給你了,你們反而不敢要?非要用搶的才開心?”

蔚妮娜看著顧玉倪。

顧玉倪繼續說道:“你在設計師的工作間公然搶我裙子這件事情我想很快就會被外面的人知道,要是蔚妮娜小姐這麼想要,都已經到了要搶的地步的話,我作為物主的原有人,不能見到蔚妮娜小姐這麼想要還不滿足蔚妮娜小姐的心願啊。要不然別人還以為我這個顧家的假千金沒有見過什麼世面,不識什麼大體,連一條禮裙都要用爭搶的方式來獲得,傳了出去的話,我顧玉倪不就成了全封地上的笑話了嗎?”

顧婉柔聽著顧玉倪這麼平靜地說出這樣一番看似說自己實則是在罵她顧婉柔就是一個草根,連身上的裙子都要是從顧玉倪那裡搶來的,心裡就一陣氣。

顧婉柔暗暗地緊握著拳頭,被修整得非常整齊,上面貼滿了裝飾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自己的手掌之中。

暗暗咬著牙,心裡非常不忿。

這個顧玉倪到底是憑什麼,憑什麼在這裡這麼居高臨下?用著這種勝利者的姿態來跟她說話?

蔚妮娜同樣也聽得出顧玉倪的話中有罵她的成分。心裡瞬間來了氣:“顧玉倪你到底在罵誰呢!”

顧玉倪不慌不忙地把自己的手抬起,反轉看向上面乾乾淨淨的指甲:“誰來搶禮裙我就是在罵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