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龐應龍眼睛一亮,這半年來,他不知道從他家老頭子那裡聽了多少‘小皇帝是多麼深謀遠慮,多麼足智多謀’之類的稱讚了。

所以李慶安這話一出,他便興奮的問道。

“這行軍途中怎麼練兵啊?陛下可是有什麼想法?”

李慶安點了點頭道。

“怎麼練你們先別管,正好,你們四個,加上武大統領還有後邊壓陣的薛將軍,一共六人,剛好每人可以分一千人。”

這時,一直在旁邊沉默著的武澤也忍不住了,他好奇的開口問道。

“陛下這白天趕路已經疲憊不堪了,怎麼練兵啊?難不成是晚上紮營休息的時候練?可這樣的話定然會影響道戰士們休息啊!”

李慶安卻說道。

“朕說的練兵,花不了多少時間,不過能否讓將士們既演練好,又休息好,那就看各位將軍的本事了。”

這鹹魚笑了笑繼續說道。

“至於如何演練?練什麼?朕便先保密,否則就達不到效果了。”

見周圍的將軍們都一臉懵逼,李慶安卻也沒有過多的解釋,他擺了擺手道。

“補充一條,演習裡諸位將軍的表現都將被計入軍功薄,所以諸位將軍千萬不要把這演習當成了過家家。”

李慶安的話讓天策府的將軍們都立刻變的緊張起來。

軍功薄啊!

一個月前龐老將軍就已經跟他們宣佈了成立作戰部的事宜,雖然因為人手不足,這個作戰部暫時還只運作了一個人事部,但恰恰就是這個人事部最為要命。

他們可是清楚的很,龐老將軍已經從小皇帝那裡請了聖旨。

從今以後天策府將士的升遷都由人事部提報,經內閣審批,不需要再透過吏部,而這升遷最重要的依據便是這軍功薄。

因此現在整個天策府加西京大營的將領、士兵們,有一個算一個,都知道這軍功薄的重要性。

李慶安話一說完,便一拉馬匹在路邊停了下來,示意大家先走。

待幾位天策府的將軍走遠之後,李慶安一邊饒有興致看著大軍前行,一邊低聲向始終跟在他身旁寸步不離的武澤說道。

“武統領,今夜紮營後,你率一千禁衛軍弟兄突襲營地,怎麼打?什麼時候打,朕都不管,朕只看結果,如果襲營成功,朕便給你記一筆,襲營失敗,朕也給你記一筆。”

聽了李慶安的話,武澤興奮的像個兩百斤的孩子,連忙問道。

“陛下,那末將是真打還是假打?”

“當然是假打!你要弄的屍橫遍野,一地哀嚎,難道讓朕一個光桿司令去參加向北行。”

“陛下誤會了,末將怎麼可能對自家弟兄動真刀,末將的意思是將槍頭包起來,刀劍不出鞘,然後揍他丫的。”

武澤兩眼放光的說道。

李慶安沉吟了片刻,然後說道。

“可以,但要注意分寸,一點皮肉傷無妨,但不能傷及筋骨。”

“陛下放心,此次帶出來的禁軍弟兄,都是末將一手操練的,絕對是精銳中的精銳,下手時控制些分寸不是難事。”

武澤興奮的說完,又像想起什麼似的忽然憂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