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吏部尚書掌管所有官員的升遷,素來有隱相之稱,位高權重的戴大人自然覺得這正二品的老舊府邸與他的身份不匹配。

他戴大人沒有別的愛好,就是想住上大house,因此他不僅將原本朝廷配置的府邸進行了翻新,還將旁邊兩座無人的官邸重金盤下,合併重修,最後完工的戴府面積增大了一倍不止,堪稱這皇城第一府了。

要說這戴大人如此招搖,乃是取禍之道,在這兇險的朝堂之中早就應該被人摁死了,可奈何他抱上了前太子這條大粗腿,加上先皇常年臥病在床,以至於這戴府修成至今的三五年裡竟然無人治的了他。

不過時至今日,他這好日子也算到頭了,畢竟曾經的太子現在的楚王正在天牢裡等死呢!而金鑾殿上的那一位可不是他的保護傘。

所以自打二王叛亂平叛後戴鑫與許都一樣惶惶不可終日,天策府大軍回朝後的第二日,也就是今日,便將’志同道合’的同僚召集至家中商議對策。

“兩位王爺已敗,諸位如今也都成了一條船上的人,所以不必顧忌,說說看該如何是好吧?”

戴鑫坐在主座上,而他的面前的大堂中則聚集幾十名官員。

刑部尚書、工部尚書、戶部侍郎、大理寺卿,太常寺少卿…

等等,總之六部五寺的一把手或者二把手都來了,這陣容,怕是李慶安開個早朝,這些人都到的沒有這麼齊。

畢竟是聚集了漢王黨以及楚王黨所有核心成員…

“我來此處前聽聞許都大人被傳召入宮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刑部尚書陸豐眉頭一皺問道。

“是真的,聽說小皇帝的御旨下的很急,許都大人根本來不及做任何應急處理,連今日我等的集會都來不了。”

戶部侍郎孫歡賈說道。

“小皇帝這就打算動手了嗎?第一個拿許大人開刀?”

工部尚書肖令時問道。

“多半是了,如今漢王殿下已逃至天啟領,這皇城之中的漢王黨便以許大人為首。

拿掉了他,整個漢王黨便群龍無首,只剩一盤散沙,小皇帝這招釜底抽薪倒是用的快準狠吶!”

太常寺卿王文軒皺著眉頭繼續說道。

“是啊,幸好今日咱們聚集在這,不然還真被小皇帝打了個措手不及。”

“孫大人說的對,依本官之見,我等今後也不必再分漢王黨、楚王黨,大家如今處境一致當同舟共濟才是。”

刑部尚書陸豐說道。

“咱們面對小皇帝唯一的籌碼就是法不責眾,只要我們抱團一致,除非他願意整個朝堂陷入癱瘓,否則我們就能與他談條件。”

戴鑫語氣沉著的說道。

這時戴府的老管家突然從外側開啟了房間的大門,他先是向大堂裡的其他人行了個禮,然後快步走到戴鑫身邊,俯身在其耳邊低語了幾句。

戴鑫立刻露出震驚的表情,然後嚴肅道。

“訊息可靠?”

老管家點了點頭,然後回答道。

“訊息是我們安插在禁衛軍裡的內線傳遞出來的。”

聞言,戴鑫深深地吸了口氣道。

“諸位,我們中出了一個叛徒!剛剛皇宮裡傳出來的訊息,許禿恐怕已經向小皇帝投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