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言語能普通箭矢一般,他早就成了全場最閃亮的豪豬。

說是說不過的,陳彬只好使出絕技。

他屁股往椅子上一坐,捂著耳朵說道。

“不聽不聽,王八唸經,我陳彬身為洛邑守備,有守土之責,明日只有戰死的陳彬,沒有投降的陳彬!”

見這傢伙使出’我不聽’的絕招,氣的一眾宿老連連拍桌。

這時其中一個宿老走到陳彬面前,用柺杖戳了戳陳彬的腳。

吃痛的陳彬連忙把腳收回,盤膝坐在椅子上。

抬頭一看,卻是洛邑城裡最德高望重的謝老爺子。

這位老爺子可不得了,今年已經94歲高齡了,乃是三朝元老。

若不是一年前因為年事已高,致仕還鄉,現在就該是四朝元老了,如此資歷,若是在朝堂上,就連範老丞相也得尊稱一句老大人。

那謝老爺子也沒有繼續用柺杖戳他,而是跺了跺腳說道。

“好你個陳匹夫,冥頑不寧,好說歹說,你就是不聽是吧?!”

陳彬把頭一扭,卻是一句話都不說。

連他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謝老爺子將柺杖杵在地上,弄的鏗鏘作響。

而這聲音應該是個訊號,因為很快就有一隊披甲帶刀計程車兵闖入大堂裡。

他們將陳彬團團包圍,為首那人走上前來,對陳彬說道。

“陳守備,如果你不聽大夥的勸阻,那就對不住了,要送死你自己去,兄弟們可不奉陪。”

陳彬冷笑一聲道。

“謝參將,你是要叛國嗎?”

“叛國?陳守備別開玩笑了!方才老大人們不是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嗎?

漢王殿下也是皇室正統,何來叛國一說,陳將軍想給我戴高帽,還是弄清楚事實才好。”

“漢王不遵先皇遺詔,公然造反,算什麼皇室正統,當然是反賊!

如今反賊打上門來,爾等卻是貪生怕死,不思如何給予迎頭痛擊,反而與其沆瀣一氣,要開門獻城,與賊人為伍。

實乃我大秦之恥!”

“大秦之恥是小皇帝才對吧?他昏庸無能,不學無術,登基三十多日未曾上朝。

我洛邑被大軍圍困卻不發兵來救,所謂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既然小皇帝不愛惜我們這些臣子,那我們何必忠於他?”

“要降便降吧!他日天兵降臨,破城剿賊時,爾等便好自為之!”

陳彬氣急敗壞的怒道。

“綁了!明日交給漢王殿下處置!”

那謝參將也不多言,直接命人將陳彬五花大綁。

洛邑城發生政變得當天夜裡,城市的某一民宅的院子裡突然放飛了好幾只鴿子,鴿子們趁著夜色向洛邑的東方飛去,而那邊正是皇城的方向。

翌日一早,皇城的西京大營便營門大開,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們排成五人一行的縱隊,浩浩蕩蕩的從大營裡走出,不見盡頭。

大營門口,範老丞相的馬車停在一旁,他本人卻與龐老將軍在一旁眺望著皇城。

“龐兄,此次便要辛苦你了,按照我們的計劃,這領兵之事唯有你親自坐鎮,老朽和陛下才能放心啊!

戰場刀劍無眼,還請龐兄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