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後。

嚴虎東再次返回鄉里。

聽著石板街道上的孩童們,唱著“小鈞子,沒有爹,寡婦婆,沒人憐……”

嚴虎東走進了房子裡,再次看見了那個女人。

“杏兒,我們以後都在一起。”

嚴虎東一臉興奮地說。

“我賺了很多錢。”

杏兒只是拿起了剪刀,對準了自己的脖頸說:“虎子哥,你以後別來找我了……”

“為什麼?”

嚴虎東一臉不解。

就像是今日,窗前的女孩。

“我……你殺了我男人,我要是跟了你,不成了潘金蓮嗎?我還算是個人嗎?”女人握緊了剪刀說道:“你以後再出現在我面前,我一定會死給你看……”

“他對你不好,我可以……”

嚴虎東滿腔的辯解之詞嚥進嘴裡。

因為剪刀已經戳進肉裡,猩紅的血液流淌了出來。

“別,你別動,我走……”嚴虎東手腳慌亂,一步一步地後退,倚在門邊對女人說:“我聽你的,我不來了,你以後要好好過日子……”

嚴虎心情沮喪的出了門,卻聽到身後嬰兒的哭聲。

數日後。

“附近幾家都處理好了嗎?”

“辦好了,虎哥,嚇唬一下,就都慫了……”

“吩咐你打聽的訊息?”

“哦,是一個遺腹子,叫王純溪……”

……

“純溪。”

女孩聽著對面的人念她的名字。

“你知道什麼是純溪嗎?”

女孩聽著對面地嚴虎東自言自語。

“村口的那條小溪就叫純溪,我還記那日清晨她來送別,就像今天你來送我一樣……”

“你在說什麼?”

王純溪摸不著頭腦。

“好了,人老了,話有點碎。”嚴虎東抹了一把臉,然後發自內心微笑道:“去青陽吧,我給你留了東西,這是我能給你的最後禮物了……”

“喂,你在說什麼?”

王純溪聽著嚴虎東的話莫名其妙。

王純溪來這裡,不過是想看一下殺害她父親的兇手,也想看一下贊助她和兄長上學的‘好心叔叔’。

可是卻聽到了這樣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喂,你說清楚啊?”

“喂……”

這邊的嚴虎東已經起身,微笑著對她揮了揮手。

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輕聲呢喃道:“再見,我的孩子,你叫嚴純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