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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醫院。

遠遠的,錢浪看見了一個白衣護士,正站在樓下的大門處在眺望遠方。

長地很漂亮,身材也很好!

潔白的護士船帽下,烏亮的頭髮紮成辮子,挽好後整齊盤在了腦後。兩縷不知是故意遺漏,還是調皮逃出來的鬢髮,在潔白如陶瓷的臉蛋兩側垂落,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又大又亮,下巴十分正常向下彎曲的尖尖的,這完美瓜子臉吊打所有整容蛇精臉。

“唐護士,人呢?”

陳自立停好車立馬開口問。

“抱歉。”唐霜有些慚愧地說道:“遺囑原件正在轉交給院長,還不能確定是不是惡作劇,所以家屬來決定報不報警?”

陳自立聞言差點跳起來。

不過在路上的時候,錢浪和他說過這事,所以他也算是有心理準備……

“有備份的遺囑嗎?”陳自立問道:“你們怎麼確定是我爸的筆跡呢?”

“哦,有的。”

唐霜也忽然想起了。

有些呆萌的模樣,摸了摸自己額頭,然後從護士服下的衣服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巧的小米手機:“這是用手機拍下的,字條在老人被窩裡,所以我們斷定是……”

陳自立接過了她的手機。

錢浪瞄了一眼,原來是小米二?

“陳哥,是嗎?”

在錢浪提問之後,唐霜才注意到這人,十八九歲的模樣,瘦瘦高高的身材,穿著單色的七分褲,模樣還有一些小帥。

“是的。”

說著,他把手機遞給了錢浪,說道:“我爸的字型我是熟悉的,尤其是那個‘我’字寫法……”

“這寫的非常的含糊其辭啊,不一定會被當做遺書啊?”

“這就很糟啦,最壞的情況!”錢浪摸了摸下巴問道:“病人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有沒有人去查監控錄影?”

“啊?”護士唐霜張了張嘴說:“我是七點發現的,通知了護士長後,他們決定告訴院長,後來苗苗要來找爺爺,結果我偷偷告訴您了。”

“七點?”錢浪估測了一下時間說道:“現在是八點十五分,也就是說至少走了一個半小時,一般人在自殺前會徘徊猶豫一段時間。”

錢浪摸著下巴分析道:“所以現在有一定機率還沒自殺呢!”

“再分析一下自殺的手段,割腕、跳樓、上吊、跳河。”錢浪在那一個個掰扯,把陳哥給聽得牙呲欲裂,唐霜則聽得小嘴微張:“割腕需要刀,我想他隨身沒帶刀,估計還要花錢買刀……”

“老人的錢包沒帶。”唐霜提示道。

錢浪給了一個讚許的表情,繼續說道:“那麼下一個跳樓,也要找個好地方,醫院這邊窗戶都打不開,應該就是為了防止病人想不開。”

“是,是的。”

小護士激動點頭。

“現在正是七八點的時候,附近高樓都是小區居民樓,人來人往看見個陌生老頭,估計早就給他攔下來了……”

“上吊,最近的是公園那塊,地方僻靜沒人打擾。”錢浪有推翻言論搖頭說道:“不過這會八點鍛鍊的人也多,說不定會被夜跑的人撞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