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就成功的成為了一名被放逐的奪心魔,獲得了令他興奮的自由之身。

維克茲甚至已經為自己規劃好了未來的方向,他要成為一名奪心魔奧術師。

可惜,現實真的很骨感,生活…..好吧,它總是在稍有起步的時候,就落落落落……

獨自遊蕩在幽暗地域的他遭受到了一群鋼影氏族的灰矮人追殺。

雖然他打不過這群見到他就像死了爹孃一樣的暴脾氣灰矮人,但是他內心一點都不慌,因為他會用法術召喚坐騎,而這群小短腿追不上他。

於是,他意外來到了燈塔小鎮,併成功的被酒館對面的灰矮人強者給盯上了。

而且,隨著他奪心魔的等級逐漸提升,他的巫師等級開始跟不上了,奧術壓制不住靈能力量的後果又出現了。

現在的他只能看著自己的奪心魔等級慢慢向下跌落而毫無辦法,因為他當初獲得的巫師知識也斷層了……嗚嗚嗚。

他就這麼天天坐在這裡依靠清潔工維持生計,至於對大腦的渴望,也只能依靠酒精來麻痺自己。

可是,意外又TM來了,酒精的作用正在逐漸下降,對大腦的渴望又在慢慢上升。

維克茲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即使是提起勇氣,想去依靠吸食大腦補充營養,也不敢獨自溜出去。

因為那名來自鋼影氏族的灰矮人強者就在對面盯著他,通往鎮外也只有一條通道。

曾經,他向酒吧女老闆求救。

可是,不光酒吧的其他人嫌棄他,連這位準傳奇的術士同樣也嫌自己長得太噁心了,理都懶得理會他,只丟給他一份維持生計的清理工,讓他自生自滅。

絕望的維克茲不知道以後的路該如何走下去,他只能利用自己僅剩不多的靈能力量慢慢的恢復著摔碎的酒杯和清理地面上的汙漬。

打工人打工魂,打工都是人上人,不是工作需要我,而是我需要工作,我打工,我……快樂。

坐在角落的維克茲一邊擺動著章魚觸鬚恢復著酒杯,一邊在內心自我安慰的嘀咕著。

唉,靈能又消耗了一點,該死的卓爾瘋狗,活該被那位半精靈教做人。維克茲在內心暗罵一句。

不過,那個半精靈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竟然差點閃瞎了我的雙眼,讓我下意識地開了一個防護力量,靈能又被消耗了。

維克茲用觸鬚揉了揉他那一對臃腫的死魚眼,再次腹誹一句。

隨後他便將四根章魚觸鬚全部放入特大號酒杯中,就像四根吸管一樣吸食著酒杯的廉價麥酒。

僅僅片刻功夫,特大號酒杯中的麥酒便被吸得一乾二淨。

完了!連酒精都無法麻痺我,都說酒杯淹死的人比大海還要多,那為什麼沒把我淹死呢?

維克茲靠在椅背上,一雙臃腫的死魚眼呆呆地望著天花板。

生活啊,總是一點點的、越來越糟糕,維克茲哆嗦著八目鰻一樣的嘴巴,一邊滴落著油膩的粘液,一邊頗有感觸的嘆了一口氣。

忽然,他聽到一聲走過來的細微腳步聲,陷入失神狀態的他下意識地瞥了一眼。

又是那名半精靈,他這是要去找那幾人一起搓麻將嗎?維克茲內心閃過一道疑問。

緊接著,他又發現這名半精靈看都未看搓麻將的幾人一眼,徑直朝自己走了過來。

我去!他找我幹什麼?

奪心魔種族似乎與半精靈沒什麼深仇大恨吧。維克茲一對死魚眼轉來轉去實在想不明白原因,於是便索性不去想那麼多。

畢竟在這個燈塔小鎮中,是不允許殺人放火的,更何況這裡還是小鎮主人的地底酒吧。

想到這裡的維克茲頓時放寬了心,開始繼續呆呆的望著天花板感嘆人生。

“這位朋友看起來心事很重。”突然,走過來的半精靈拉出一張椅子坐在他的對面,神色平靜的望著他:“認識一下,我是來自地表的半精靈遊俠,索恩。”

話音剛落,這位遊俠便直接將籠罩在頭部的兜帽掀了下來,露出稍顯凌亂的黑色長髮和一張平靜的臉龐。

果然還是來自地表的人看起來比較帥氣,望著這張平靜的臉龐,維克茲內心突然蹦出這個酸酸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