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燼修長的手指拂開簾子。

他提靴緩步走下,鷹隼的眸子掃了過去。

“你要收拾誰。嗯?”

男人冷冷震袖,袖袍自動妥帖。

蕭子燁見到來人,臉色大變,忙去迎接,“皇、皇叔你怎麼來了……侄兒有失遠迎,皇叔莫怪。”

掀開袍子,一併雙腿跪在了地上。一臉倉皇。

楚昭榮忽覺頭暈目眩。

她手撫額頭,腳步踉蹌。

就在她欲要倒下之前,只見一陣風一般。

蕭懷燼迅速疾步,他穩穩接住了她。

他纏住她的腰肢,大手有力箍緊。

“本王不在的時候,你便是這麼糟踐自己身子的?”

他聲音冰冷,將她扶正身子,“楚昭榮,你做出這副樣子,是想讓本王心軟,嗯?”

在碰到她的手時,他被入骨的冰涼刺痛。

他暗暗的用體內的真氣,為她運輸,想讓她的身子暖和一些。

楚昭榮緩了過來。

金蟾的毒太毒,她身子是被好藥泡大的,體內兩股氣在衝撞。

縱然解了毒,一時半會兒也沒緩回來。

她嘴唇蒼白,看向男人俊朗無儔的臉龐,緩緩一笑。

“但我成功了,不是嗎?蕭懷燼,你在關心我。”

楚昭榮硬撐著身子,心頭卻汩汩暖流。

他面冷心熱,嘴上比誰都刻薄,心裡卻軟得一塌糊塗。

她就知道,他不會不管她的。

蕭懷燼冷哼一聲,便當預設。

他將她的手握在掌心裡,“凡事別硬撐。”

她若事事都不依靠他。

還需要他這將來的夫君做什麼?

楚昭榮小手微熱,她被他握得好緊。

“你侄兒又來找我麻煩了,你管不管。”

她看著男人俊朗的臉,眨巴眨巴眼。

他一來,她就無端的想撒嬌了。

只覺他的懷抱溫暖,很可靠,彷彿一切交給他,他都能為她處置好。

蕭懷燼抿唇。

他強行攬住她的腰,用最兇的語氣。

“本王媳婦的事,本王不管誰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