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咯噔一聲,咬住了唇。

她想起了白錦衣袍的事,緩緩說道:“那件你拿走的白錦衣袍,你當真燒了嗎?你說要找人送來件新的,可有讓人做。”

那是別人家的東西,她定是有朝一日要還回去的。

可他的愛如此偏執,不容許任何一點雜質介入他們兩人之間。

蕭懷燼聞言。

男人身上的氣息越發沉冷。

他聲音低冷道:“榮兒,你就這麼在意那件衣袍?是想著總有一日,你的大哥哥會來找你麼。”

楚昭榮心裡頭惱意。

她口不對心的說道:“那又如何。到時候,我拿什麼給人家?蕭懷燼,既然你燒了,就得由我承擔。我回去會親手做一件。”

她說完,轉身提裙就走。

院子守衛一愣,不肯放行。

蕭懷燼冷嗤一聲道:“讓她走!”

他拂袍,坐了下來。

他的榮兒,真是讓他慣壞了!

楚昭榮負氣的離開。

她一直憋了好久的話,如今才說出口。

她與他這架吵的,不像是真的,可卻也是積攢了許久想要出口卻不敢出口的話。

房裡,男人俊臉一變。

蕭懷燼緊緊捏住胸口的位置,他喉中一口腥甜而出。

守衛見勢,趕忙道:“攝政王!”

他冷聲道:“不必近前來!本王無礙。”

守衛擔憂不已。

卻葉不敢介入。

蕭懷燼久久凝視著人兒離開的背影。

他抬手,擦拭唇角的血漬。

“榮兒,你果真對本王,如此怨言麼……”

他漆黑的眸子,暗淡幾分。

楚昭榮離開後,心頭反覆被紮了一樣。

才知曉吵架這事,痛的是兩個人,她又有何好過。

她喉中一股鐵鏽味,咳嗽了兩聲。

竟是泛著血絲。

她狠了狠心,頭也不回的回了楚府。

一回去,就將自己關在房裡。

楚昀一襲月白衣袍,他攬了攬清袖。

他候在門外,勻稱白皙的手指抬手,叩了叩。

“阿榮,告訴二哥,這是怎麼了。”

他聲音溫潤,卻帶著一絲擔憂。

難道,阿榮與攝政王,吵架了?

又或是,攝政王欺負了阿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