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馬車停在了攝政王府。

蕭懷燼一身冷峻的氣息,他拂袍,下了馬車。

他瞥了眼門前站著的男子。

他卻忽視了來人。

顧弦摸了摸鼻子,有些訕訕,卻還是厚著臉皮,笑著走過來。

“懷燼,別生氣嘛。”

“今兒阿昀家的那小姑娘,就是你少年時候常去看的那小丫頭?”

顧弦擠眉弄眼,調侃一笑。

只記得十七歲那年,彼時自己與懷燼還是意氣風發的少年郎。

懷燼那時只十七歲,帶著八百騎兵長驅直入殲滅四萬敵軍,一戰成名封爵。

大啟國的戰神少年攝政王,因此而生。

誰能想到,那冷冰冰的少年郎,總是時常去偷瞧楚家的小姑娘。

那個小嬌氣團子,不知有什麼好瞧的。

這一瞧,就是十年。

如今,那小姑娘怕是都給懷燼睡過了。

顧弦不由得咂舌。

蕭懷燼俊臉冷沉,他提步走進書房。

他坐在案牘前,吩咐下人,“來人,吩咐下去。狗與顧弦,不得入內!”

顧弦:“……”

“懷燼你想好了啊,我這一走我就去找你家小媳婦兒。”

帶著不懷好意的調侃,顧弦挑眉。

蕭懷燼冷嗤一聲。

“呵。”

他嗓音低冷,瞥向顧弦,“你試試?”

男人不怒自威,身上泛著不容任何人挑釁的氣場。

顧弦:不敢惹不敢惹。

“其實,你家小媳婦兒說的事,我真的不記得了。”

撓了撓頭,顧弦坐在了一旁,說道:“懷燼,你記不記得。十年前,咱們是一起去的福金寺?那會是我爹得罪了朝廷的黨羽,他們想動我,以此要挾我爹。”

“後來,你就穿著我的那件白錦衣袍,你替我頂過了那一劫,我還記得……”

顧弦說到這裡時。

蕭懷燼俊臉陰鷙,他渾身一僵。

他冷沉打斷道:“你說什麼。”

“本王,穿的是你的衣袍?本王如何不記得。”

他掃向顧弦,眸子裡帶著一片沉沉。

顧弦一愣,說道:“你那次回去後就高燒,累倒了。醒來後就再也沒提起過那日的事,太醫說你燒糊塗了,那段記憶恰好沒了……”

蕭懷燼眸子宛若嗜血一般,他周身冷焰四起。

他擒住顧弦的衣襟,冷沉的看著人,說道:“說清楚!當年,果真是本王穿了你的白錦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