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何時,她總覺得長兄是最嚴厲的,最有威嚴的。

因為這個家,除了父親,就是大哥這個頂樑柱了。

楚昭榮回到房裡去,她要好好的面對明日的喜宴。

這一世,不同了。

她一定會守住,自己想要守住的東西。

她的秀眸,透著凜凜的光。

月落烏啼,一夜過去。

楚昭榮很早的便起了,她穿好絨毛披風,隨著哥哥們一起來到楚府門外。

少年楚珩下了馬車,他把手裡的暖爐遞給她。

“小阿榮怎麼不上來?還在等誰。”

他環顧四周,也沒什麼人。

楚昭榮手裡暖了暖,她看著今日一襲錦衣的少年,格外倜儻。

她欣慰的笑著,說道:“哥哥,我在等攝政王。”

楚珩撇了撇嘴。

他有點兒吃醋。

自從小阿榮有了攝政王之後,那是半句都不離那個男人。

把他這個好哥哥放哪兒啊?

“還是跟哥哥進馬車裡等吧,外邊兒冷。”

楚珩牽過她的手,帶著她上去再說。

她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去。

不一會兒,她就聽見一陣馬蹄的嘶鳴聲。

她扭過頭去。

攝政王府矜貴的馬車,停在門前。

蕭懷燼修長的骨節挑開簾子,他一襲黑金蟒袍,俊朗無儔,抬靴踏了下來。

他外披鶴麾,上頭的羽翼隨風紛飛。

他的衣袍被風,吹拂的獵獵作響。

“榮兒,過來!”

男人身形挺拔,唇角勾挑,向著嬌人兒張開手。

楚昭榮頓時咧唇一笑,她提裙奔向他。

她一個輕快的跳起來,掛在了他有力的腰身上。

“蕭懷燼!我都等你好久了,手指頭都凍麻了。”

她的語氣帶著一絲嗔意,鑽進他龐大的鶴麾裡頭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