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自個被她隨手拿來擦嘴的袖袍,他才換的乾淨的新袍子。

“楚昭榮,本王倒是懷疑你是真來關切本王的,還是想給本王的病情雪上加霜,想看我更嚴重些。”

他淡然的看著她,想看看她這回怎麼解釋。

他與她的婚事都定了。她雖未過門,卻早已是他的女人。

他若是死了,她便就成了寡婦。介時看她如何自處。

楚昭榮心裡更愧疚了,她垂著腦袋,手裡捧著碗湯,“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為了熬這個湯,特意學的下廚,今日是第一次掌廚。”

“一回生二回熟,這次你覺得不好喝,那我們就不喝了。下一回我燉湯的時候定嘗過好喝再給你送來。好不好?”

她楚楚可憐,無辜又委屈的看著他。

像是一副求寵的貓兒一般,忍不住想讓人抱抱。

下一回?她還想有下一回麼。

蕭懷燼淡淡的抱住她的腰,從他身上下去。

他提步起身,去桌前倒了一杯茶水,喝了兩口。才將那股子奇怪的湯味,徹底淡了去,齒間滿是茶香四溢。

“不必了。我府上有廚子。”

他將杯茶落下,放在一旁,掀袍坐下。

楚昭榮咬唇,她滿是失落。

她大概也只有醫術拿得出手了,她沒把府上後廚炸了都不錯了。

他不喜歡她做的湯……那她下次,還是不做了吧。他府上都是皇宮裡請過來的御廚,她這算什麼?

“我知道了。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早些歇息……我會盡快做出解藥,解你身上的金蟾毒。”

楚昭榮低頭,握住手指上的紗布。

她的手指,隱隱有些發疼。

今日掌廚花了她兩個時辰,還不小心切到了手指,她果然就不適合做那什麼賢妻良母類的。

她這麼想著,心頭隱隱酸澀,欲要提著食盒默默走掉。

蕭懷燼眸子一緊,他注意到她的紗布包著的手指。

“站住。”

他叫住了她,看著她的腳步微頓。

“你手怎麼了?過來,讓本王看看。”

他瞥她一眼,她這副委屈的模樣給誰看。

楚昭榮不想給他看。

她藏起來了手,沒入自己的衣袖子裡。

“沒什麼事,只是不小心弄傷的。我先回府了。”

她收好,便抬步提著食盒離開。

蕭懷燼大手一拂,袖袍生風。

房門頓時“啪!”一聲,被他用力的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