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伯年愣愣的看著地上碎裂的手機,這是他第二次見蘇國輝生氣到摔東西,距離上一次已經過去了三十多年。

最近,溫雪一直跑組裡,難得能在家待一天,送高帥出門後她便開始實施大掃除計劃。臨近春節,要乾乾淨淨的迎接新年才好。

果然,一忙起來就會忽略時間的流逝,不知不覺間已經接近中午。一個上午的時間,溫雪居然連廚房都沒有清潔完,照這樣的進度,一天的時間根本不可能完成整個屋子的清潔。

溫雪正在長吁短嘆的琢磨著該怎麼提升效率,門鈴突然響了,她詫異的看向房門。

溫雪沒什麼朋友,所以家裡鮮少有訪客。

她最近沒有買快遞更沒有訂外賣,高帥在她的教育下也已經改掉了不打招呼訂外賣的毛病,唯一可能過來的溫媽媽這個時候應該正忙的不可開交。

想來想去,還是猜不到來人。遲疑片刻後,溫雪故意放緩腳步輕聲來到房門前,問:“誰啊?”

“蘇國輝。”門外傳來一聲沉悶的男人聲音。

聽到這三個字,溫雪的第一反應是不可能。

堂堂雲輝集團的董事長怎麼會來她家,就算是為了兒子的幸福也不至於親自登門。再說了,上次溫雪被她“請”去辦公室時該聊的都已經聊清楚了,他完全沒有糾纏的必要。

溫雪的判斷並沒有錯,不過她忘了最重要的一點。不論蘇國輝來訪的原因,單單一點就可以證明門外的人沒有說謊,那就是幾乎不會有人假扮蘇國輝來找她。

“你找錯地方了。”溫雪連可視門禁都懶得檢視便懶懶的回答。

門外的蘇國輝跟趙伯年默默對視後,無奈的笑了。

“溫小姐,我是趙伯年,董事長有急事兒跟您聊,麻煩您開下門。”

雖然接觸次數不多,溫雪卻還是認得趙伯年的聲音,剛才說話的人確實是趙伯年。

溫雪這才開啟可視門禁,蘇國輝和趙伯年正定定的站在門前,等著溫雪做決定。

房門開啟了一半,不等門外的人開口,溫雪首先表明了態度,對蘇國輝說:“我上次在您辦公室裡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我們之間沒什麼可聊的了。”

“溫小姐,我可以看一下您的手鍊嗎?”蘇國輝不在意溫雪的態度,更沒有迂迴的意思,他今天來找溫雪就是為了搞清楚內心的疑問。

溫雪下意識的將挽起的袖子拉了下來,問:“您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溫小姐,我只是想看一下你現在戴著的手鍊。”蘇國輝再次表明來意。

蘇國輝一個大男人居然對女人的手鍊感興趣,實在令人費解。

溫雪略顯厭惡的回答:“董事長,我這手鍊不是什麼大牌子,不值什麼錢,配不上您的身份。”

“溫小姐,我想你誤會了,我檢視手鍊只是為了確認你我之間的關係。”蘇國輝語氣平和,卻還是無法完全掩飾內心的焦急。

蘇國輝的解釋並沒過讓溫雪改變態度反而更加不解,只是,溫雪並沒有興趣搞清楚。

“你我之間本來就沒有瓜葛,不需要確認。”

溫雪說完便要關門,趙伯年快速伸手抵住了門,好言勸說:“溫小姐,您難道對自己的身世就一點兒都不感興趣嗎?”

溫雪就不明白了,怎麼別人比她這個當事人還好奇她的身世,冷聲回答:“我的事情不勞您費心,而且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無法改變也不在乎。”

“如果…事關你跟高帥呢?你也不在乎嗎?”蘇國輝再次開口,簡短的語言卻足夠威懾。

溫雪拉開房門,走近蘇國輝,生氣的問:“跟他有什麼關係?我們之間的事情只有我們自己說了算,其他人都沒有干涉的權利。不論您用什麼樣的手段都不會影響到我們的感情,所以您把精力放在雲輝吧。”

溫雪的堅決態度和冷言相勸對蘇國輝來說沒有任何影響,他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等溫雪說完後,蘇國輝指了指她的手腕,問:“你的手鍊上是不是刻了一朵梅花?”